因此,隐天宗在这一年发展的很快,门下弟子收了不少,云朵儿这个掌门也做的有滋有味。
她站在最高处,掌管一个小小的隐天宗便让她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享受到了被众人捧着的感觉,心中自是畅快不已。
“朵儿!”
门外,是温梨震惊又着急的声音,由远及近。
云朵儿正侧卧在美人榻上浅眠,昨夜里与天华帝君这般那般倒腾了一晚上,她自是疲惫的很,到这会儿,身子骨还乏累的很。
“师姐进来吧。”她听到温梨的声音,眼底里流出淡淡的轻视来,可声音却是软软甜甜地朝着外面喊道。
温梨自然没有多想,一下推开了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云朵儿刚从美人榻上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些红晕,肩头的衣服不小心滑落下来,露出了那光洁的肩膀,上面隐约是有些红痕的。
她不由就知道昨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由面红耳赤。
云朵儿不知道温梨一大早上的来找自己做什么,只轻飘飘地说道:“若不是师姐喊我的声音大了一些,我还不能醒来呢,帝君昨夜里在这里,我又被他折腾的一晚上没怎么静修,到现在身体还乏累的很,手脚都提不起什么力气来。”
温梨不知道说什么,只干咳了一声。
云朵儿又说道:“帝君也真是的,知道我身子弱还总是这样,说什么,他是帝君,我是凡体,要与我多多的双修,这样好有助于我修炼,我真是信了他呢,师姐,我算是看出来啦,不论是天上的男人,还是这地上的男人,其实都一样,不过,这一年我的修为倒是的确增进了许多,如今不过短短一年,我已经从金丹一跃跨过了元婴,如今已是无我境了,不知何时再能突破呢,对了,师姐你来找我,怎么不说话?”
温梨看着云朵儿那面色越发红润美艳的脸,想着她如今已经到了无我境,说心里不羡慕是假的。
但是,师妹好命,能遇上天华帝君那样高高在上的仙君,修仙界也就只听说过窦炤和朵儿有此等机遇。
她忽然觉得自己得来的那消息对于如今的朵儿来说,恐怕已经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师兄说在蓬莱东海看见了大师兄。”
“大师兄?”云朵儿的身体一下子绷直了,“师姐仔细与我说说。”
其实过了一年了,温梨觉得对大师兄的追杀令可以停下来了,毕竟,大师兄也曾经是他们的大师兄,可朵儿好像对于此事很是执着。
她回忆着卫通说的话,又是联系了传信玉简上其他人对于当时蓬莱东海的描述,将那里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云朵儿听着,眉头就锁紧了。
金色的龙,大师兄被金龙化作的女子带走。
“这世上竟是真的有龙,师兄说那时龙吟震耳欲聋,十分霸道,周围的东海海域里甚至还有附和着的龙吟之声,好像还不止那一条龙……”
“师姐,窦炤呢?二师兄没看到窦炤吗?”云朵儿却是打断了温梨的话,询问窦炤的下落。
一般而言,有卫漱的地方,就一定有窦炤。
大师兄可是做什么都陪着窦炤的,将她当做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爱。
“师兄没提及窦炤,只说那金龙化作的女子落地后,大师兄就给那女子上前系了披风,举止亲昵的很。”
云朵儿一听这个,几乎都没多想就断定了一件事——那条什么金龙化作的女子必定就是窦炤。
大师兄是不可能对窦炤之外的女子有这么亲昵的动作的。
所以不论有多么不可能,她也是能肯定那条金龙肯定就是窦炤。
窦炤竟是一条龙?!
窦炤是一条龙,这真是太可笑了一点!
龙是什么?龙是传说中的上古神族,地位超群,尊贵无比,窦炤怎么会是龙呢?!
云朵儿想着这一点,手里的衣袖都要被扯烂了。
就算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是,她心里却是清楚地知道这是有可能的尸气,而且多半就是如她猜测的这样。
因为这样的话,贺荆仙君要与窦炤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女修结成道侣,广而告之地下婚契一事也就有了解释了。
她要好好问一问天华帝君了。
原先一直担心自己只是那浅雪的替身,从来不多问什么,任由他索取,可如今,她觉得,帝君的心里应当是有了自己的。
“师姐,我知道了。”云朵儿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温梨微微笑着说道。
温梨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忍不住说道:“朵儿,要不你把那个绝杀榜上追杀大师兄的绝杀令给撤下来吧,大师兄好歹是大师兄……”
“师姐,若是你是与我说这些的,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能收回这话,否则,旁人怎么看我这隐天宗新掌门?三天两头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算话,我如何立威?师姐,我与你不一样,我年纪轻轻就要做掌门,各种压力与辛酸,你无法知道。”
温梨:“……”
她沉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怎么从云朵儿的院子里出来的都不知道了。
在外面碰到好些人喊着她大师姐,她都有些茫然。
忽然就觉得,人变了,隐天宗也变了,好像自从师父死后,就变了。
—
天华帝君自是知道下界蓬莱东海方向的冲天龙气。
他第一时间去找贺荆,没找到他,去了药老君那里,也没见到他人。
天华帝君心里有些不安,他就站在九重天的云层之上,看着九重天里里一片安详平和,无忧无虑的模样,忽然就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