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卿站在长柏苑外叹了口气,母亲极看重他,又惜面子,这回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管他们夫妻两个的事。
不管无论母亲信不信,自己肯讲出这般说辞来,母亲心中也有数了,只怕是真伤了母亲的心。
陈元卿在院外站了会儿方离去。
幼金并不在房内,陈元卿唤了个丫鬟来问:“夫人呢?”
这时间幼金该要小憩的,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难不成出府了,今日自己好容易休沐,再下次陪她就得是元日。
“国公爷,夫人去了小书房。”丫鬟拘谨答道。
陈元卿人走至书房外,却忽地停了脚步。
屋内两人正在说着话。
“夫人,国公爷将那林娘子送走了,您看奴婢说得对吧,国公爷爱极您的。”王婆子站在旁帮幼金磨着墨,小心翼翼看了幼金眼,“只是奴婢怎觉得您不大高兴?”
幼金手下一顿,与王婆子道:“不是不高兴,左右我决定不了,我若嫁个一般商贾或是书生,他当时对我说要纳妾,我定将他打得见不得人。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家做姑娘时,我跟我嫂子干过仗呢,我娘和我哥一人拉着一个才将我们分开,说我嫁人了,我那夫婿都未必能打得过我。”
齐圭不就是这样,再在外头胡来,也未纳人进门过。
王婆子笑了,娘子来京城时也不过十六呢,转眼这年后都二十了:“您这话我可不信,婆子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比你还良善的人。”
“不信便算了。”幼金笑说道,不知多久前的事了,如今别说她,就她嫂嫂如今也做不出当街撒泼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