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薛家算是门好亲戚,在司法界能呼风唤雨,又对亲戚之间从不吝啬手笔,你家虽然不差什么,但也终归
是单纯的生意人,做生意这样大自然要各方牵线,怎么会这么决意与薛家断绝来往。”
“一定是薛家做了很对不起李家的事情,轻的能一笔带过,这一定是件很重的事情。”
李婉婷眼神闪躲,镶嵌贝珠的美甲开始紧紧握向手心,可顾杉却不许她再度闪躲,狠狠屡直了她的手指,让她指甲
陷入自己手背,狠下心问:“当时新闻一点波浪都没,婉婷,到底什么事请是你们缄口不言忌讳如深的?”
想到昔日两个明艳少女惺惺相惜,那些一同夜话共枕的日子,顾杉咽下嗓间酸楚,再开声音干涩,“薛时他对不起
你,是不是?”
李婉婷颈椎不自然的打颤,头几乎垂到胸前,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从皮肤下钻出来,羞耻心变成尖利的针,刺的
她浑身发痛。
可羞耻心抵不过罪恶感,她深深喘息几口气,才抬起青红面庞,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道:“是我对不起表
哥。”
薛时他日气定神闲那句“两情相悦。”很快刺入顾杉心头,她张嘴哑然片刻,对面李婉婷已经猛地捂住嘴从座位上
弹跳起来,直冲身后洗漱间。
顾杉吓了一跳,连忙跟过去,可洗漱间门已经被她反锁,她只好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轻轻扣门,担心的问:“婉婷?还好吗??”
钟迟意听到她们这边异动也疑惑的跟过来问询,顾杉听着耳边李婉婷呕吐的声音向他摇摇头,很快拜托他去找空乘
人员准备一杯热牛奶。
李婉婷扶着马桶吐了十来分钟,几欲将胆汁呕出来,才从地上爬起来用水洗了一把脸。好在她妆容放水,只蹭花一
点唇釉。
“咔嚓”一声门一开,她有点儿不敢看顾杉脸上表情,生怕看到些许轻蔑。
顾杉八成已经看出她和薛时苟且,可是她却不敢想象好友内心对她的评判。
可是顾杉面有急色,似乎只为她身体担心,很快扶她走到座位,按下她灌一口牛奶,才蹲下身子让视线平行,郑重
其事的扳过她的头问:“婉婷,你例假多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