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老爷夫妇相随着下楼,周小森站起身来,冲陈老爷和四夫人道:“陈老爷,四夫人,深夜打扰,实在抱歉。只是我找不到我丈夫,非常担心,我们身处异国,只好找陈泽琛先生来帮忙。”
四夫人却没心没肺大声说:“原来你知道我是四夫人,我还以为泽琛很讨厌我,不会和别人说起我的事,看来不是这样。”
周小森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陈老爷说:“我知道赵品凡,犬子提过,说是他留学期间最好的朋友。犬子与我争吵了几句,出去了。有可能是去见你丈夫了,我让阿东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和你丈夫在一起?”
阿东打了许久电话,沮丧道:“老爷,少爷不接电话。”
陈老爷又道:“你去少爷房间看看我给赵先生准备的砗磲围棋在不在,如果还在,就说明泽琛是赌气离开的,没去见赵先生。如果不在了,就说明,泽琛去见赵先生了。”
阿东答应着去了,周小森看看精神饱满的四夫人,问道:“四夫你最近有没有休息不好?”
四夫人有些焦虑,又有些撒娇地急忙问陈老爷:“老爷,赵太太为什么会这样问,我有黑眼圈吗?”
陈老爷宠溺道:“没有,没有,你的脸色好得很。”
四夫人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说我天天睡美容觉,连梦都不做,又怎么会有黑眼圈呢?”
周小森暗想:此一时,彼一时,四夫人的人设都变了。从那个娇柔怯弱、心事重重的女子变成了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女人。不知那桑树、巨蝉、四夫人的情夫哈吉是否存在?
正在思考间,阿东快步下楼,对众人说:“老爷,赵太太,砗磲围棋不在,相必已经被少爷拿走了。”
陈老爷说:“赵太太,我估计犬子已经和赵先生见面了,我劝赵太太不要着急,男人们吗,估计自己找乐子去了。时候不早了,我让司机送赵太太先回宾馆。也许明天一早,赵先生就回去了。女人嘛,要给男人自由。”
周小森心想和陈老爷是沟通不了了,他娇妻在旁,根本不关心儿子的死活,更别提品凡了。再这么呆下去,根本是浪费时间。于是起身道:“好的,陈老爷,四夫人,我先告辞了,多有打扰。对了,我留个电话,若是陈泽琛陈先生回来,麻烦通知我一声。”说完,从背包中掏出便条本儿,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茶几上,起身告辞。
却见哈吉急匆匆跑了进来,冲着陈老爷大声问道:“老爷,你为什么要砍掉那棵桑树。”
陈老爷面有怒容:“哈吉,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谁教过你这么跟主人说话了?”
哈吉直着脖子,不卑不吭:“老爷,自我到陈家做事,就一直打理那棵桑树,那桑树夏天遮阳,又盛产桑葚,为什么要好端端地砍掉?”
陈老爷咳嗽一声,不高兴道:“树是我的,砍不砍我说了算。”
哈吉显然受了打击,哀求道:“真不能留下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