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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科的阿姨见到眼前的男人紧紧攥着表格,一脸的难以置信,急忙拱上前去:“明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说着,就要跟着去瞧那张纸,不料周明反应极快,将表格折迭,覆住里头的信息。
这下,倒让阿姨觉得自己唐突了,只见那男人神色冷厉,根本不似往日他人说得那样和风霁月,斯文温柔:“有人查过她的资料吗?”
按常理她应该去瞧一眼资料借阅表的,但是阿姨没做,况且她自己也不知道,往日织的围巾毛线现时跟缠住她的脑子似的,吞吐着说应该没有。
周明又问她:“那你看过吗?”
阿姨牵扯嘴角笑得尴尬:“自然是有的,我是管这个的。”
“是吗?”周明见她眼神闪躲,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究竟有没有?”
阿姨继续嘴硬:“……有。”
周明原想留她有点用的,奈何这般不上道,立时没了耐性:“那你明日不用来……”
“……没有没有”阿姨马上改口,她徘徊在丢工作的边缘,根本架不住他那逼人的气势,纵使神情淡淡,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却不怒自威,分外凛人,她急忙检讨:“是我工作有疏忽,是我、我不对……”
她结结巴巴还在检讨,周明打断了她的话,把资料盒丢给她:“今日的事谁都不要提,重作一份她的资料放进去。”
在停车场上车的周明拨了个电话给小张,让他停止手头的工作,去屿山村一趟,查查黄珍珠的底细,越快越好。
小张应下,尚未说话,周明已经挂了电话,他烦躁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他现在脑子乱的厉害。
丧偶,好一个丧偶。
方才他在人事科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甚至在想是不是黄珍珠写错了,她没什么文化,连英文名都用拼音在拼读,土的掉渣。
可是过后,当他不再自己骗自己,事情便迎刃而解,英文她不懂,丧偶二字,丧是什么,偶是什么,她会不懂?
想明白这点后,之后而来就是被欺骗后的愤怒,犹如烈火撩过原野,弄得他如火中烧,恨不得一下把她揪出来问个清楚,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总以为她是乡下妹,娇憨清纯朴实,一朵小白花,就是贪哭和犯拧了点。
没想到她的背景如此‘生动’,丧偶,她的婚史可比他浓墨重彩多了。
丧偶,周明越想越怒火攻心,黄珍珠是个寡妇,而他上了个寡妇,还对她念念不忘,日夜失控试图挖地叁尺想把她找出来。
姓黄的厉害,用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骗了他这么久,若是早说她丧夫,他决计不会跟她有牵扯,他上一个寡妇干嘛?回想往日床上的黄珍珠有一点不愿,他现在都觉得那是在犯罪,欺负一个丧夫的女人,他算什么男人。
上位者天生防范心重,周明兜兜转转,甚至在想,这是什么新型骗局?犯罪团伙专在乡下寻貌美又走投无路的女人,钓凯子时花钱无度,又怀孕逼婚缠负责,要是凯子心狠,立时跑无人地生下孩子之后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