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宝珠怪他什么?
怪他上辈子恋爱时对自己做的那些欺骗,还是怪他上辈子婚姻续存间,不肯像她爱他一样回应自己,或者应该说最该怪的,是他出尔反尔,竟然在离婚后还骗自己的钱β自己走投无路?
桩桩件件,要怪的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可这些不会是靳政想问的內容,因为这一世靳政还没有实施这些计划。
他问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辛绍卿和他们的冲突,甚至了解到作案目标,可他却没有提前警示她。
可那又怎么样?他自己不是也跟她一起被抓来了?损人完全不利己。
想到这里,辛宝珠已经有些乏力了,靳政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和她不是一种人,靠自己的逻辑去推理他,注定是无解。
毕竟,上一世他在成功报复辛家之后,也有过那种闻风丧胆的风评。
大家都说他这人越富有后越加古怪,明明他已经那么有钱了,跟本不可能在意分给自己的一点点财产。竟然也要等足一年,还要用那些他自己本来也不屑的手段,来诈骗她的老本,跟本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上辈子,辛宝珠不懂,但只有将他想得很坏,认为他跟本不是个正常人。
自己是爱上了精神病患者和反社会人格,一遍遍催眠自己,对方有多么十恶不赦。
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因为钻着牛角尖,才能化解一点自己的挫败感,去找一条生路。
可现在,辛宝珠知道那条路是走不通,就不由得想要细细去思考。
没有因就没有果,靳政跟本不可能是那种做事毫无理由,帐口就来的人。就说那件要孩子的事情,他问一句话,都要思考很久,没有回应,就不会再提。
上辈子他如何待辛宝珠先不说,但现在,她观察了他这么久,同他相处了这么久,即便他有病,是个疯子,自己也应该对他有一丝基本的探求心。
这么想着,辛宝珠气有消下去一点,不停暗示自己不该用没发生的过错去惩罚一个此刻还无辜的人。
长长呼吸几下,才尽量保持耐心的神情问他:“不是不怪你好吗?!我只是想知道理由。”
“为什么说那些话激怒他们?明明用钱就可以办到的。为什么不提前警示我们,这样你我也不会遇困。”
“我作为受害者,难道没有知情权?”
“除非,你真的很想我遇害……但如果你想,你就不会主动来送我。来送我,是因为你已经知情了…”
话说到这里,辛宝珠稿声真的烦躁,又怕他误会自己的“理解”,马上又叫了一句:“喂,我说这话可不想和你一起死!你搞清楚,要死也不要拖着我!我好惜命的!”
这个知情权靳政当然是打算给她的,如果不打算给,他也不会陪着她走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