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何希已经走了。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孟医生,记得来看兔子啊。】
右下角一抹淡粉色的唇印。
孟霖蓦地觉得头疼。
似乎一遇到何希,事情就会失去掌控。
打开窗户,外面余晖耀眼,晚风爬进窗棱,轻柔的将屋内淫靡的气味卷走吹散,却吹不散混沌的神思。
孟霖手抵在额心揉了揉,从口袋里摸出根烟。
对于何希,他的感情有些复杂。
他最初只打算梧安一别便桥归桥路归路,那一晚欢愉只当成年男女抒发情欲的堕落。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得不到纾解的欲望总是饥渴又难耐的告诉他——
你想要何希。
没有别人,只是何希。
孟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应该放任自流,还是防微杜渐。
“还没走啊?”崔晋见门开着,走了进来,脸上一道深深红痕,一看就是睡着了压出来的。
孟霖吸了口气,敛了神情,转过身,抬眸看他,“你这工资赚的真轻松。”
崔晋挠了挠头,“走啊,晚上搓一顿去啊。”
孟霖屈起手指掸了掸烟灰,“不去了。”
“那你回家干嘛啊,就你一个人。”
孟霖顿了下。
是啊,家里也没人。就算有人,那更不想回去了。
他掐灭烟,脱掉白大褂,“走吧。”
何希从医院出来就去了杂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