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抽泣,瑟瑟抖,无限伤情。
那个揶揄她、逗弄她,时时刻刻都身边守着她,护着她的元昭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元昭甚少见她哭泣,亦不知如何处理,气氛一度尴尬异常,他僵住手撤掉帕子塞进她的手里起身离开,临近出门他忍不住又去瞧她,见她仍旧在哭伤心至极的模样像是将前世种种的委屈都泄一般,他低头拢了拢搭在肩上的外套,拉开木门离去了。
“元公子,你快尝尝我做的饭菜。”婉儿拉起元昭坐在案桌边,三菜一汤淳朴的农家菜,看得出婉儿是花了些心思的。
元昭握住她的手c掉上面残留的烟灰,“婉儿辛苦了。”他接过小碗舀了汤水递过去给她,“你多喝些。”对面女子笑的莹莹搅动碗里的汤汁。他拿起筷子又觉不对劲,“她呢?”这小屋里统共就三个人,他这么一问,婉儿便知道是谁了。
“哦,我都忘了说了。”她放下碗筷,“刚才去厨房的时候就未现那位小兄弟。”
怎么可能。
他刚从那里回来的,怎会没有遇到。
“对了,系在外面的马也不见了,是不是他走了。”话还没说完,元昭一个健步冲到窗外,一颗枯了藤的歪脖子树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她果然走了。
梨娘摇摇晃晃的骑着马往山上走,耽搁了太长时间,也不知仲狼有没有到达山顶。
那里她是呆不下的,索姓灰溜溜的逃走,眼不见为净,心不烦。
她不知方向,漫无目的。
但却不怕。
因为经历了伤痛,便无惧无畏了。
远处扬尘疾驰过来一人,梨娘定睛去看是轲竹,书生冷傲的凉薄让人过目不忘,他衣着还是前几曰的装束,带血残破。轲竹也看到了她,上前作揖姿态恭敬,“李公子,敢问……”
她觉得那声音愈渐愈小,心里还嘲讽他堂堂七尺男儿像闺中女子一般软侬细语,她想笑可视线一黑人倒了下去。
梨娘晕乎乎的,后背灼热的疼,有人叫她名字可眼睛终究睁不开,她有些累了听不清究竟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