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米稻一副要晕不晕的模样的时候,谢池终于停了下来,拿下了送给米稻的装饰品。
谢池温柔地问:“爹爹累了么?”
米稻下意识颤抖起来,神情恍惚。
谢池弯起了嘴角:“爹爹累了,那剩下的,就当爹爹先欠着吧。”
米稻昏睡了过去。
谢池吻了吻米稻的唇,目光渐渐黯淡。
他迟迟无法将自己从今日发生的一切中剥离出来,哪怕是如此紧密地抱着他的爹爹,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怀里空无一物。
接到赵天傲那封信的时候,他心中便知,这许是有诈。宁长逸知他二人之事,对爹爹再忠心不过,眼下又投入了赵天傲那派,想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可他想知道,爹爹若是拿到了这封信,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在看到爹爹淡然拒绝时,他却更想知道,爹爹若是当真去见了赵天傲,又到底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他觉得他许是在作践自己,明明知道爹爹心里还想着那个人,明明想让爹爹彻底忘了那个人,可他却偏偏要在爹爹面前将那人反复提起,偏偏要把爹爹带到那人的面前去。
只因为他想在爹爹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地找,找爹爹对那人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的证据,哪怕是找到了一丝一毫,他都能觉得,自己或许是得到了那么一点的胜利。
可他找不到,又或是在找到之前,他早已被自己的嫉妒冲昏了头脑。
他讨厌爹爹看着那个人,讨厌爹爹与那人说话;他厌恶那人看爹爹的目光,更厌恶那人对爹爹所有的了解与接触。
他甚至不敢想,爹爹若是就那样跟那人走了,若是他无法把爹爹抢回来,他到底会怎样。
谢池抱紧了米稻,眸眼漆黑得可怖。
他定会杀了赵天傲。
他想要爹爹看着他,只看着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谢池带着米稻洗浴完之后,把人安顿回了榻上,但他却未睡,而是走到了另一间屋里打坐练功。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秘籍,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正是历代教主所修炼的《寒冰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