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懒懒散散地招架着,任凭杰森把他弄得到处是伤,他是故意的,只有身体受伤才能让内心好受一些,大蓝鸟希望能靠疼痛保持清醒,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会一冲动做点什么出来。
但这些疼痛好像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他的瞳孔剧烈地缩了缩。
血液是最好的兴奋剂,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大脑里翻滚着平日里能让他自己都吓一跳的念头。
在杰森又一次拧着手腕去刺他的伤口时,迪克终于动了真格,夜翼的制服还是起到了很好的防御作用,加上杰森现在真的足够虚弱,创口基本上只停留在表层,完全不会影响他的动作。
他以一种非常强硬的姿态控制住了杰森,确保黑发青年的每一处关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杰森完全失去了支撑点,被迫蜷缩出一种极其难受的姿势。
迪克低了低头,慢条斯理地:“我们没关系?”
杰森喘息着,暴怒地盯着他眼前的这只蓝鸟,他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曾有过——小时候的自己最多被人揍一顿,罗宾倒是经历过恶意的绑架,但却从来没有人会像这样,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摆弄他。
迪克那张漂亮的脸和他的距离近到令人生厌,大蓝鸟乌黑卷曲的发丝都垂到了他的脖子上。
杰森咬住牙,硬邦邦地扔出几个词:“放开我。”
迪克的蓝眼睛冷冷的:“你不是问我疯够了吗?”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让杰森觉得后背发毛的笑意,杰森又挣扎了两下,不得不承认一个糟糕透顶的事实。
他是该识趣点了。
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皮突突地直跳,绿眼珠被激亢的情绪冲刷,悄悄的蒙上一层雾。
凭什么我这么狼狈,你还看起来光鲜亮丽的?
在这种心情地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经大脑的举动。
他们挨的足够近,杰森突兀地仰起头,一口咬上迪克的喉结,他重重地咬着那块皮肤,品尝到血腥味后,又满怀恶意地用虎牙叼着摩擦。
身体贴着的胸膛震了震。
杰森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迪克在笑,夜翼轻柔而又缓和的笑出了声,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好像那个被叼住致命处,随时都能被撕开气管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含糊不清地:“你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