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咿并未看出来,亦或是根本不在意,她也大大方方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坐到周予白旁边。
“你先吃点东西,坐一会儿就走。”周予白给她点了粥。
“好。”乔咿没想到这里不仅有粥,还挺好喝。她本来就不饿,挖着小口小口吃。
周予白没摸牌,跟一圈朋友聊了几句。乔咿才发现他的世界自己并不了解,也发现他不论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熠熠闪光的天之骄子。
很快,周予白便回来了,手撑着膝盖与她平视,说:“无聊吧?带你走。”他刚没喝酒,但身上染了桌上的酒气,淡淡的,在室内的灯光下显得眼神也更深邃勾人了。
“这么快就走?兄弟你能不能别这么重色轻友!”谢远跟着过来,对乔咿伸出手,“刚才也没跟你正式认识,我是谢远。”
乔咿把碗放到一边,刚要伸出手,周予白挡开了:“不用理他。”
谢远“啧”了声:“兄弟,占有欲不要这么强,握手是国际礼仪,可以的。”
乔咿忍不住想笑,周予白还是冷冷的那句话:“不用理他。”
谢远调笑道:“你这我可就委屈了啊!怎么说我也算红娘吧?”
周予白斜了他一眼。
谢远挠挠脸:“我刚喝得可能有点多……内什么,兄弟你陪我出去抽根烟吧。”
包间外的走廊,谢远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刚差点说漏!”
周予白没吭声,停了几秒说:“你注意点。”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吧。”谢远盯了他一会儿,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周予白转过身,手搭在栏杆上,露出腕间的手表。
见他不表态,谢远顾自感慨道:“周少名不虚传,没想到这么纯个妞还是被你追上了。”
这里环境很好,没有浮夸的音效,也没有劲歌热舞。有些金醉金迷是在内里的,并不张扬。
半支烟不到的时间,周予白兴致缺缺,说:“回去吧,我怕她等急。”
谢远碾灭烟,品出这话里的意味,笑了笑:“兄弟,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想法吗?”
周予白脚步一顿,然后没回头,摆了摆手。
不知道这是不记得了,还是什么意思。
包间里,乔咿旁边还坐着两个女孩,在聊天。不知是热还是怎么,她的脸特别红。
周予白绝得不对劲,走过去抽走她手里的杯子:“谁给你喝的?”
旁边两个女孩赶紧解释:“度数不高,就喝了几口,没想到就这样了。”
“予白哥,你别生气,我们是想跟她一起玩的。”
周予白看都没看她俩,蹲下去问:“乔咿?怎么样?”
乔咿鼓着嘴,双手拍拍他的脸:“学长,你别乱晃。”
“……”周予白掐了掐眉心。
那两个女孩怕他发火,赶紧走开。周予白想把乔咿弄起来,刚碰到手臂,她就一巴掌把他手打开了。
清亮一声,包间里都安静了。几秒后在谢远地催促下,大家又佯装着开始打牌。
乔咿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抿着唇,戳了戳周予白发红的手背:“再骗我,我就亲自咬你,知道了吗?”
周予白:“……”
“你怎么不回答?”乔咿又戳了戳。
“先起来。”周予白哄着她,“乖。”
可是乔咿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对着他的手认真地发问:“你为什么不理我?是觉得我蠢吗?”
她指着自己:“我可是大学生呢!我……我连有没有蛇都分辨不出来!”
周予白是真后悔拿蛇骗她,他当时就是觉得逗她好玩。
人也不给拉,周予白没办法,直接打横抱起乔咿往外走。
两人一走,包间里一个女孩就问谢远:“那女孩谁啊?我怎么觉得予白挺上心的。”
另一个说:“刚不是说桦大的,大学生嘛,玩玩图个新鲜感喽。”
“我觉得予白那样可不像是玩,他走的时候还给人女孩拿着娃娃呢!而且刚刚看见那女孩被灌醉了,表情多吓人,我都怕他真发火了。”
女孩不屑哼了一声:“那能怎么样,他可是周予白,不可能随随便便跟哪个女人订下来。”
有人搭腔:“你怎么知道?”
“他家老爷子准备推他上位的,现在就是觉得他太年轻,资历不够……”女孩说到这,觉得自己话说多了,笑了笑,“诶!我瞎说的。”
谢远把牌甩桌上:“知道瞎说就闭上嘴,玩不玩,不玩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