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作,她哭,那是因为哭有用,能换来人的安慰,惹人疼,被人宠,所以她才哭的,但现在她哭个球!
她憋了憋嘴,使劲儿地一眨眼睛,把泪水憋回去了,回想起再度中迷香之前........
士兵靠近,几名丫鬟过来,她和瑶瑶被分了开。
她被带到一处,瑶瑶被带到了另一处。
而后她使劲儿地敲门呼唤,问瑶瑶,有人告诉她,瑶瑶很好。
但她哪里知道人到底好不好。
而后她又使劲儿地敲了两下,之后那门倒是开了。
好家伙,来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那裴玄承。
蓁蓁下意识地便退了一步,心下惧怕他。
她确实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裴玄承,不是脸不一样,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印象中的裴玄承从未有过适才在外面时的那个眼神。
他温润如玉,似水一般,与她说话时总是眉眼含笑,仿佛冬日里的阳光,很温柔,很温暖,是一个白玉无瑕,宛若神祗一样的男人,看着他,让人感觉犹如在喝清泉,很美好。
但现在看着他哪里还有什么喝清泉的感觉,蓁蓁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喝毒-药,还是黑色的那种。
他唤了她。
语声温和,那眼神自是与适才在外面不同了,仿佛也有着几分往昔的模样,但温和中多了许多深沉,也缺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
而后蓁蓁便感觉他散了什么,继而腰上一紧,被他轻轻地揽住,抱住,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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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紧攥着小手,此时就是没人告诉她,她也猜到了什么,自己被他换了地方,不知被关在了何处,眼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害怕。
“主上不会伤害小姐,小姐在此委屈几日,主上很快就会来接小姐,带小姐离开。”
蓁蓁对那丫鬟的话充耳不闻。
她不住地摇头,心中脑中都是“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眼睛泪汪汪的,一清泉在眸中打转,但始终也没掉下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突然好想嬴煜;她觉得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害怕。
这是报应么?
她坐在那桌前,再度一句话都不说了,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中含泪,那泪在她眨眼之间,挂到了她的长睫上,让她看什么都带着一抹晕光。
她心中翻腾不已,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感,愈发地想嬴煜。
她时而朝着那锁着的门望去,一次一次地期待它被开启,期待有光明照进来,期待他的身影,但又自知那是奢望。
如此难度,没人能找得到她。
再说她是个坏姑娘,不值得他爱,他也不会找她了。
蓁蓁又使劲儿地眨了下眼睛,但看东西更模糊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
以前她常常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威胁人,总是用绝食这招,但往往半日不到就挺不住,饿的要哭,但这次,她竟是也不饿了。
她也没上床睡觉,就趴在了这桌上,看那扇门。
丫鬟如何劝,她也不听。
如此,她没日没夜,不知道时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只知道,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哪一天,绝望之中,她猛然听见了一声闷响。
小姑娘顿时坐起了身子,眸中如有珠光,心口前所未有的猛跳不止。
她凝了神,仔细地听着上边的动静。
浑身颤抖,渐渐地,她听见了刀枪声与打斗声。
她不知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而后,她听见了更清晰的脚步声,间或还有人的呼喝,仿是一片嘈杂,再接着,千钧一发,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的那扇门“砰”地一下,被人一脚踹开。
光亮射入,而后,她就看到了那一身铠甲的男人。
他的衣服有些破了,手臂上有血迹。
亮光下,耀眼的像太阳。
那男人杀气四溢,但狼一般凛冽的眸子在看到那娇弱又楚楚可怜的小人儿时,瞬时柔了下来,三两步朝她而来。
“蓁蓁!”
小姑娘顷刻之间双眼朦胧,万万没有想到。
男人奔到了她身边。
“蓁蓁,你害怕了?朕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