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也不在意她话里话外的挤兑,看着盒子上的锁,细眉轻蹙了下,“爷爷为什么要让你特地把东西转交给我?”
她自幼在爷爷身边长大,父母看不起中医,觉得做这行的爷爷是冥顽不灵,因此从来不会主动到乡下探望。
只有次爷爷要出远门,才把她送到了霍家过暑假,可他们看不惯她的言行举止,没多久就找了借口把她送回了乡下。
爷爷根本没有理由费这个功夫让沈秋玉把东西交给她才对。
沈秋玉不耐烦地撇撇唇,“这我怎么会知道?你刚出生没多久你爷爷就把这东西交给我们,让我们等他离世后再拿给你。”
“还有,你爷爷当时说了,一定要你带着这东西亲自去他墓前拜祭过,才能打开。”
“是这样么?”
云安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看沈秋玉这副模样也问不出什么,便不留下来继续受她白眼,跟她道了再见便离开了。
看着云安安可算拿着东西离开,沈秋玉眼底闪过一道阴狠。
老爷子打得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如果不是她检查过里面的东西,恐怕还不知道他们差点被他给害死!
悄咪咪从原路返回庄园的云安安发觉自己离开这会儿并没有被人发现,心中当即松了口气。
“你去哪儿了?”
这会已经是凌晨了,别墅里光线昏暗,这道磁性喑哑的嗓音乍然响起时,差点吓得云安安直接跳楼。
还好她及时扶住了楼梯扶手,将顶灯按亮后,看见站在楼梯上方双手抄兜,神情高深莫测的霍司擎时,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吓死她了。
可貌似霍司擎的可怕成都并不亚于幽灵……
“我,我口渴下楼喝水,现在要回房睡觉了。”云安安明眸闪烁,声音从心虚变得肯定。
照这情况看来,霍司擎应该还没有发现她偷跑出去的事情。
毕竟谁能想到她居然会趁着大半夜偷偷从墙角下的狗洞溜出去呢?
如果她表现出一副心虚的样子,以霍司擎的敏锐程度,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低眸睨着满脸写着心虚,偏还故作镇定极力表现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小女人,霍司擎薄唇勾了勾,心尖微微发痒。
也只有这个笨女人会毫不怀疑庄园的守卫是怎么突然松散,向来不通车的山顶又为什么会出现计程车的。
思及此,霍司擎眸底幽深的笑意深了深,故作探究地将目光紧锁在云安安因为跑了一段路,而泛红的脸蛋上。
云安安被他的目光盯得心口阵阵发虚,有种就快绷不住的紧张感。
就在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试探她时,却见他侧过身,不再发一语地离开了。
——好险。
云安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慢吞吞回了佣人房,脑袋一沾枕头,很快睡着了。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日。
霍司擎似乎很忙,这两天都不见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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