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央自昨天下午回来,人就有些不太对劲,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
当晚秦阳央没有下楼吃饭,余婉柔并未在意。因为婚礼将至,秦阳央为了保持身材适应那突显腰身的结婚礼服,晚上会刻意地少吃,有时候甚至是不吃。
余婉柔是非常赞成女儿的做法的。作为一个典型的女权主义拥护者,她认为女人一定要管理好自己,才能管理好今后要面对的一切。
一个女人若是连自己的脸蛋与身材都管理不好,如何驾驭自己的丈夫?如何打理好偌大的家业?
只是秦阳央第二天一整天也没有下楼,这就让余婉柔觉得很奇怪了。上去敲门,秦阳央只是推说有点不舒服,余婉柔说请医生过来瞧瞧,秦阳央又不愿意。
倒是秦阳飞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提醒到了余婉柔,“妈,我们秦大小姐忽然生病还能是因为什么?这事儿肯定和盛家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呀!我看她呀,似乎是从前天晚上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余婉柔眉头一皱,前天晚上她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抽不出时间陪秦阳央去试婚纱,也没留意当晚秦阳央回来后情绪究竟如何。
把下人叫来一问,才知道试婚纱那晚秦阳央是被盛暮城接走,但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回来之后她又单独开车出去了,这样一直到昨天下午才进了家门。
看来正如秦阳飞所说,事情还真跟盛暮城有关系!余婉柔于是给dr公司去了电话,问了当晚的情况,这才知道是婚纱出了问题!
上楼推开秦阳央的房门,余婉柔语调轻柔,但却很是直接,“那杯咖啡是盛家那小子故意泼在你婚纱上的?”
母亲问的这么直接,秦阳央自然不会承认是盛暮城的过失,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是我没接住。”
“不是就好。”余婉柔婉转的声音中却透着锋芒与坚冷,“如果他是故意的,我就要好好地跟他聊聊了!”
“不是的,妈,不关暮城的事。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秦阳央不敢抬眸看自己的母亲,她知道母亲的眼睛一向锐利,她怕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藏不住。
“你让dr公司的人将婚纱送过来,妈妈给你亲自看看。”余婉柔摸了摸秦阳央的头发,“你忘了?妈妈也是在巴黎进修过服装设计的,一切就交给妈妈给你搞定。放心吧,我的宝贝!”
“谢谢妈妈。”秦阳央满面感激地扑进母亲的怀里,良久之后忽然低声地问了一句,“妈,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
“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些傻话!哪里来的什么鬼!”说完,余婉柔又疑惑地看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该不是晚上被吓着了吧?明天让你哥去香樟寺请个法师来看看?”
“不……不用……”
秦阳央心有余悸地拉了拉被子,“我就是没什么精神,想睡觉。”
余婉柔看了看女儿这神情恹恹的样子,不由问:“你这个月例假来了没有?”
秦阳央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嘀咕,“妈,你想哪儿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和暮城,我们没有……”
“谁没有年轻过呀?你们都快结婚了,现在就算奉子成婚也正常。”
余婉柔轻松地笑着,忽然话锋一转,“但是,阳央你要记着,就算你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能觉得自己和孩子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你和你的孩子永远是秦家的,知道吗?”
秦阳央被母亲的气势镇住,顺从地点了点头,嘴里继续解释着,“妈,我没有怀孕,我……”
这解释似乎有些困难,秦阳央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又迟疑地问,“妈,在哥哥出事后你将他的股份全部过给了我,现在我要嫁到盛家了,要不要我把哥哥那部分还回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