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池”
月亮高高玄,少年踏着朦胧的月光,着墨绿长袍,又疾又快,将梨花带起。
武矢简直气得牙痒痒,他早间听了二哥来过的事,心底不大舒服,但到底没有发作出来,毕竟是个临死的玩意儿,气什么。
可总无端想起这事儿,到了晚间,愈发气闷。
躁了一下午越想越气,他为何要忍着,既然不高兴,就要在她身上发作出来。
武矢踹开房门,见那原本应该寝食难眠的人,睡得安安稳稳,身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有半点狼狈模样。
“二哥哥”
许清池困倦的叫了一声儿,赖皮似的把脸转过来,眼睛却不睁开。
武矢从没见过她这样儿,二哥哥,二哥哥,从来她只有她的二哥哥,肺腑之上涌上一股气,将一旁的美人瓠踢个粉碎。
清脆的响声似乎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武矢”,半晌她方开口,下巴现在阴影里,并不看武矢,只是拳头捏紧,背脊直直挺着,分明警惕非常,好似他若靠近一步,下一刻她就能拿把刀抵在他脖子前面。
“二哥哥”武矢冷笑“既然你们这样好,长亭一别时,怎么不见给你的二哥哥通风报信”。
许清池坐在帐子旁,似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最终一句没说,只能将脸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多言。
她侧着头,微蜷的青丝发尾落在骨节分明的锁骨旁,因为偏头,白皙的脖颈线条分明,发羽因着风的吹动,拂过她的唇,少许的青丝被黏湿的唇液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