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内的影视舱纷纷打开,清一色的雄性Alpha或者Beta爸爸们跑出来,面对着这一片混乱,呆怔片刻,居然无比心大的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互相拍打着肩膀,指着场面混乱笨拙撕咬的幼崽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完全不知道这些爸爸的笑点是什么的撼冽和德雷斯:“……”
等爸爸们笑够了,各自叫自家的幼崽过来,还好,都是Omega和Beta,都比较听话,一个个皮毛凌乱的蹲在栏杆边,仰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爸爸,委屈得不行。
没等其他人开始寻找罪魁祸首,撼冽已经心虚无比的四下寻找自家猫崽,一圈下来,没有,第二圈,还是没有。不用第三圈了,他直接精神链接雅典娜去找定位仪,却发现那玩意正孤零零的躺在一只肥兔狲的脚边,显然自家不讲信用的小坏蛋刚撒欢的时候,就一脚蹬掉了。
撼冽抬起手把额角鼓出的青筋按下去,面容冷然的聆听着雅典娜寻找失败的汇报,半眯的银灰色眸子已经开始燃烧,周身的Alpha信息素哪怕因为克制,也开始散发出威胁的气息来。
旁边兔狲爸爸连忙拍了下他:“嘿,哥们,这里都是幼崽,别生气。”说罢,他自己又哈哈大笑了好几声,“我家幼崽懒得要命,难得这么闹腾,多好。”
撼冽冷瞥了这个完全不靠谱的父亲一眼,继续巡视一围栏的幼禽兽们,很好,他看见有只小雉鸡的长尾少了半截,正哭哭啼啼啾啾啾的向爸爸告状。
“澄清,出来。”哪怕经过克制,他的嗓音依然低沉醇厚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和森冷。
栏杆里面的幼崽们被惊了惊,一双双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同时转过来,各种颜色的瞳孔里都闪烁着畏惧。
兔狲爸爸又语重心长劝道:“别气啊,兄弟,小崽子都这么过来的,要引导引导,等他们六岁化人形,就懂事了。”
撼冽腮帮子的肌肉抽了抽,他家妹妹12岁还是兽态!还不懂事!欺负一群6岁以下的小禽兽!亏他之前还担心她会因为体型太小吃亏害怕,现在看来,好得很,不但会把定位仪蹭掉,还会变化着躲他!
如果不是顾忌到这么多幼小的禽兽,他怕自己要怒吼了。
“澄清!”低低的嗓音里带了警告。
所有的小禽兽们惊恐的整齐后退,瑟缩成一大团。
他冷着眼,完全没有错过其中某只小崽子眼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兴高采烈,怒火冲上了头,他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沉声道:“现在出来只是找骂。”第二根手指竖起来,“晚点出来就是找打。”第三根手指竖起来:“被我找到就是找死。”
他的语调一点也没有变化,除了冰冷的口吻外,甚至可以说是低缓的,在Alpha中算是非常常见的音调,可在场的无论是爸爸们还是敏感的幼崽们都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然后,就见一只银喉长尾山雀拖着一根与身体完全不合比例,颜色也不太搭调的黑白相间的尾羽费事的从幼崽们中挤了出来,拖拖拉拉的走到撼冽身前的栏杆边,耷拉着脑袋,雪白雪白的一小团,乖得不行。
旁边的爸爸们一阵哗然,很少见这么可爱又这么听话的幼崽呀~只有兔狲爸爸困惑的挠了挠下巴,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撼冽敛着眼皮看她,冷冷道:“把尾巴还给别人。”
这团白茸茸的糯米团子仰起小脑袋,小豆子似的黑眼珠子可怜兮兮的对上哥哥不为所动的冷漠注视,两秒后落败,扭过头,用喙把尾巴上那根不属于她的尾羽叼下来,以着既然暴露了,就没必要遮掩的活泼,蹦蹦跳跳的窜回那只缺了半截尾巴的小雉鸡面前,呸的把尾羽吐到他面前。
小雉鸡愣了愣,激动的啾啾啾叫起来,翅膀也扑棱扑棱着就要冲上前撕一场似的。
个子明显小了太多的小团子雪白山雀竟然完全不畏惧的猛然炸起全身的毛,膨大了一圈的体积,气焰嚣张无比的喵了一大声,把那只本质真的是鸟的小雉鸡吓得猛的往后一缩,撞到后面好几只幼禽,一下子,一堆小鸟又唧唧喳喳的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