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候府王家,如今跟是闹翻天了。
王涛已经从巡城御史到了副指挥了,在过不久...可是王励如今还在翰林院呢。
郑氏更家着急道:
“母亲,你问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随风候夫人亦是不知晓什么情况啊,待随风候回来了,看着自家二子便是抱歉的很。
但是看向大儿媳妇,亦是透着抱歉。
沈吟吟笑着道:“咱们家世子爷升迁了,也算是喜事,二弟...在历练历练,升迁总会的。”
随风候笑了笑道:“是啊,你二弟是该历练历练。”随风候画风一转,便道:“皇上很看重翼王婚事,一诺嫁过去,也是皇上怜爱翼王年幼,寻个人陪他长大。对了,孩子嫁妆可是准备好了?”
沈吟吟恭敬回应道:“回父亲的话,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随风候对沈吟吟笑了笑,目光所及,便是看向自家夫人,问:“准备的如何了?”
随风候夫人有些莫名,轻啊了一声。
“你身为随风候夫人,不会定点都不曾在意过这个事吧?”
“老爷,这一诺的婚事,也该她父母办才是,我这能插得上什么忙?”
随风候神色莫名道:“怪不得励儿升迁无望,都是被你拖累的。”
“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
随风候看着她直摇头,此事与她说白了也没劲的很。
今日他下了朝堂,事关自家儿子的升迁,他也是问了几句的。
同僚们是这样子回应他的:“王家二子,的确是优秀大气,但听说侯府二公子在府上的地位亦是盖过了世子爷,连掌家大权都在你那二房儿媳妇手中?是也不是?”
“是...啊...这不是长子他...”
那同僚轻叹一声道:“你爱子之心,我懂得,可是旁人却不懂啊,别人还以为你准备撤了长子世子之位,改而请旨立次子为世子呢。”
“这...这二子聪慧,将来光耀门楣,指日可待,我这也是...”
“你啊,想法不错,错就错在,给你家长子纳了沈家妇啊。沈家岂能看你们二儿媳妇压在他们家姑娘头上?”
随风候这是第一次认真的看待自家长子媳妇,平日温婉随性,不争不抢的,堪称媳妇标杆。
然今日就算是二子没有升迁,长子升迁她亦没有表现过多的情绪在外,恍惚是理所当然,又恍惚是知足。
知足?
在看次子媳妇,因为没有升迁,满眼的愤懑,有失礼节。
“阿庆,回头从我私库给诺儿添几箱东西,给世子夫人抬过去。”
几箱?
随风候夫人一听便觉得不能够,尤其是老爷的东西,那都是价值不菲。
怎么可以?
就连郑氏都觉得有些离谱。
“父亲,怎么能劳烦父亲动用私库,说来都是儿媳无用,前几日儿媳还去寻大嫂商议,只是大嫂却说已经准备好了,我以为大嫂不用府上帮衬呢。”
随风候怒目:
“你以为?若是各府上办事都自以为是,那么还要规矩作甚?一诺嫁的乃是翼王,翼王府婚事,这聘礼多少,都有祖制,然这嫁妆多少,亦是祖制,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有几个胆子胆敢在翼王婚事上做手脚?”
“父亲,我...”
随风候哪里容他放肆:“朝堂上你们官人努力做事周旋,却不曾想被他后宅夫人的愚蠢给拖累了。”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随风候从不管后宅之事,对待儿媳更是温和,今日居然说出这般重的话,定然是气急了。
可是府上一直都是如此,何须今日才...励哥是被后宅女子给拖累了?是说谁?
她看了一眼沈吟吟,莫非是她?
沈吟吟心中自然是有杆秤,她曾听闻闫家公子闫牧欲要做通政使最后却落到闫家庶子的头上,这其中缘由让沈吟吟想起柳家发生的事情。
那件事虽然没有通传出来,但是若是有心知晓,亦能探听一二。
这是因为闫牧得罪了她家表妹。
瞧着公爹的怒气,怕是王励,不,应该是郑氏得罪了自已之故,继而王励得到了沈家排斥。
沈家为她出头,她不会烂好心的,却拆沈家的抬,自家相公得以升迁,便是好的,至于别人,与她何干。
沈吟吟想到这里,心中便一阵畅快,便道:“公爹,这里是我为一诺准备的礼单,请您过目。”
随风候今日势必要管这件事了。
他接过聘礼单子,一一看着,都是一些平常物件,然看到麒麟玉牌时候,便问:“这是什么?”
沈吟吟道:“这麒麟玉牌乃是阴家信物,但凡拥有此令牌的人,都可以在阴家任何一家商铺里面取东西,世间唯有五块令牌,我们五姐妹一人一块,是外祖父在我们出生之时,送给我们的,意欲让我们五姐妹日后不为吃穿用度计较...”
随风候微微一惊,这麒麟玉牌的分量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