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将被子直接甩到他身上,借故要出去。
但是门口阿祥在,他忙跪下解释道:“少奶奶,这几日少爷整日借酒浇愁,也不好过,但他这几日除了惦念大少奶奶,绝对没有惦念别的女人。请您原谅他吧...”你们和好,奴才们这小日子也好过些啊。
“少爷给您下麝香,是因为您身子...”
“阿忠你给我闭嘴。”
沈明泽瞧着钟锦绣怒光斜睨过来,气势微弱,“表妹,进屋来,外面冷。”说着便要将被子披在她身上,然却被她避开了。
钟锦绣微微眯着眼看着他,沈明泽吩咐阿忠下去,随后将钟锦绣拉入房间,将门给关上。
钟锦绣也不急着听他解释,反正她忍得住。
且今日天色晚了,不适合折腾了,随后她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床被子,裹着被子,站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微微努了努嘴,示意他睡地下。
沈明泽苦笑一番,也没较真,在地上铺着被子就睡下了。
表妹这是真决定给自已杠上了。
哎,真是,怎么就凭白的下什么麝香。
隔日沈明泽还要去上朝,早早的便走了。
但是沈家却迎来一位姑娘。
怡红院的小桃红。
她见到钟锦绣,微微俯身道:“给夫人请安。”
钟锦绣瞧着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不轻浮做作,只有些纯然。
这般女子便是上一世沈明泽喜欢的女子?
小桃红今日来,一是想来看看,让沈明泽上心的女子是谁?
如今真的瞧见了,心中便有些闷闷的。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清冷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雍容华贵,似仙非仙。
但一想到她是一个只会使小性子将男人推的远远的,心道她定是不解风情的女子,即使人在高贵,可若不懂男人心,她很快便会失宠。
如此想着,心情便好了许多,微微一笑,两颊处酒窝更深了些。
钟锦绣瞧着她,那眸光中的不怀好意,尽收眼底,她不等她开口,便问道:“给我下麝香,是你出的主意?”
钟锦绣生气,并非是生他给自已下麝香的气,她生的则是他居然相信一个旁门左道的女人话来设计自已。
他那般聪慧,做了一辈子的商人,无利不起早,惹自已生气,想来还有下一段。
那女人见钟锦绣问此事,微微一愣,她不是该问自已是谁?与沈明泽是何关系吗?
想起昨日阿祥说的话,什么叫恶心的人?
她瞧不上她们?
所以今日她偏要来恶心恶心她。
可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眸光微楞,让人微微有些压抑。
钟锦绣瞧着她不吭声,道:“姑娘不好回答我?”
小桃红微微敛眉,道:
“上次沈大人问我,如何才能不让女子怀孕,而又不伤女子身子,所以奴家便提议用麝香。沈大人不想夫人怀孕,想来是另有打算吧。”
钟锦绣瞧着小桃红,觉得这丫头很有意思,虽然是处处解释,但却又处处与沈明泽挖坑。
若是这女人当真是沈明泽前世所欢喜的人,那她不得不说一句:他眼光不行。
“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小桃红道:“是,最近坊间传闻,说沈大人最近瞧上一位坊间女子,这个传闻并不真切,请夫人莫要相信。奴家与沈大人清清白白。”
钟锦绣微微颔首道:“我相信你。”
钟锦绣在一次不按常理出牌,让她在一次蒙圈。
按照常理,一个坊间女子寻上门,她该胡思乱想,随后将她轰出门去,借机寻男人的麻烦啊...
钟锦绣就偏不。
本来沈明泽将她气的够呛,这又送来一个出气的,真是恰好呢。
“你相信我?”
“是啊,我相信你。”
“为什么?”
“我瞧着姑娘长得好看,又好心来与我解释,正好解开了我与我表哥的心结,如此我便要谢谢姑娘。”钟锦绣微微仰起头,似乎不经意间提及,“就是不知,姑娘来沈府,我家表哥可知晓?”
“......”
“本来嘛。表哥同我生气,几日不来哄我,就是想要想我气回娘家,以我的秉性,必然会拿出和离书逼迫他签字的,这便是他的目的。可是姑娘你来了,恰解开了我们之间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