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眯了眯眼。
“臣女心中虽然气闷,可臣女心中亦是不想惹事,毕竟他如今是我妹婿,我身为长姐,不该与之计较,可是她却又说她欺负我妹妹,皇上奈何不得他,而我钟家也只能连人带聘礼一起奉给她?”
钟锦绣心中气闷,然面上毫无掩饰。
“皇上,她诋毁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她诋毁我家四妹,绝对不能忍受。我四妹被他侮辱,如今连门都不得出,而他却幸灾乐祸,所以我必须要替我妹妹教训妹夫...臣女今日进宫,便已经做好了皇上降罪的准备,无论如何,为四妹教训妹夫,臣女不悔。”
桓王听着此话,顿时觉得味道变了。
本来打皇亲国戚,实乃是死罪。
而是她先是数落了萧睿铜诋毁钟国公,诋毁皇上亲封的郡主,这实乃是大逆不道。
皇上明明是赏赐钟锦绣在擂台之上,为大宋争光之举,然在萧睿铜的口中,却是处罚,但是为何而罚?
难不成立功要罚,天下可没有这种规矩。
之后呢,又说是替自家妹妹教训他?
这打架之行为,便上升到了家事上了。
妹夫?
呵呵
萧睿铜,你家小姨子,可不好惹啊。
皇上听后心中震怒不已,他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皇上,臣女绝对没有说谎,桓王可为证。昨日我本与桓王一同陪伴西夏王子,欣赏我大宋文化,不巧碰上了萧睿铜,桓王可亲耳听见了。”
瞧瞧,人家心善,为我大宋劳心劳力,你萧睿铜你都干了什么事?
萧睿铜听她巧舌如簧,怒道:“皇上,她那是公报私仇,她...与那钟府四小姐关系并不好啊。她是皆此机会报复我...”
钟锦绣眯着眼,面目无辜。
“公报私仇?萧睿铜,你是我钟家女婿,咱们是亲戚,又有何仇?”
萧睿铜,你傻你就说啊,将你陷害我,要杀我的事情抖出来,唯有如此,你方才能证明,我就是公报私仇啊。
可是你有胆子说吗?
谋害权臣之女,你敢承认吗?
若是你敢,那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睿铜脑子不好使啊,欲要开口,恰这个时候,和公公来报,说是沈大人再门外等候。
皇上道:“都不是外人,让他进来吧。”
沈明泽进来,瞧见表妹装扮,眸光微微一亮。
然见到表妹看见自已,微微蹙眉的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默默收回目光,依然走向皇上御案前,先请安,随后方才道:“皇上,西夏公主想明日觐见陛下。”
“沈大人可知她所未何事?”
“该是西夏公主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想让皇上尽快定下来。”
钟锦绣低垂着头,微微思量。
这一世,西夏公主没有她为阻力,应当早早便选定了才是,可这一世为何如上一世那般,迟迟不肯?
她知晓她是有大智慧之人,在来之前便已经做出了选择,且她潜伏大宋多年,怎么不知。
太子正妃侧妃都已经全了,三皇子母妃早早的去了,他乃是皇后养子,相当于是太子亲信,这也就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其位。
唯有桓王母妃得宠,又有才干,雄心大略,且还得皇上喜爱。
太子虽然是太子,然太子娘舅家势力越来越大,皇上心中有所忌惮,对太子已经没了父子情怀,有的是君臣之间的猜忌。
先皇当年亦是受母族拖累,尽三十了还不曾掌握实权,所以如今的皇上早就有所考量了。
皇上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当那被缠绕的跟僵尸一般的萧睿铜是一根草。
“沈大人觉得,那西夏公主,会选择谁?”
“这个臣不知,正是常听西夏公主问询桓王殿下,向来是对桓王情有独钟吧?”
桓王微微蹙眉道:“沈大人,那西夏公主日日召唤你作陪,甚至深夜都不曾...本王倒是觉得,那西夏公主看向沈大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几日他根本不去贴西夏公主的冷脸,便是将自已拒绝之态,表露无遗。
沈明泽装着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便道:“公主豪爽,且对咱们大宋文化心之向往,日日玩的极晚都不罢休,说来我大宋地产丰厚,公主心中留念,无可厚非。”
沈明泽目光刻意在萧睿铜脸上停留,随后看向自家表妹,寻求说话,问:“这是怎么了?”
钟锦绣看见那张在皇上跟前若无其事,装模作样的脸,便没好气道:“被我打的。”
“听说了,表妹夜里寻人教训他。可是表妹为何不白日去训,非要等晚上,不磊落。”沈明泽数落,听在旁人眼中,却不是那么滋味。
钟锦绣微微蹙眉道:“白日人多,且西夏使者在京都停留,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沈明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皇上心下叹息一声,瞧瞧人家,多么深明大义,在看看萧睿铜,真是搅屎棍一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