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印忆柳也顾不得去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忽然变大了,她抓住身前男人的手臂不让他乱动,脑海中有了一个猜测。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抓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入手是一片金属质感,她当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靳炀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神色,任凭身前的女孩儿满脸严肃地探查。
印忆柳转到了靳炀的身后,终于看清了那东西,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后呆呆的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靳炀,又看了眼他身后又开始小幅度甩的东西。
“你???”她震惊的话都说不明白,平复了好久才又道:“金大腿你长尾巴了?!”
靳炀此时更在意的是印忆柳脱口而出的称呼,金大腿是什么东西,他眉头皱了皱,淡淡询问。
印忆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打着哈哈想要蒙混过关,蹦着脸指责靳炀转移话题,“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什么时候长了尾巴了?”
“就在刚刚。”靳炀本
人并不在意,神色很是冷淡,任由印忆柳前前后后一脸震惊和好奇地打量。
看来那红色的液体中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印忆柳现在有些担心,她怀疑靳炀生出尾巴和自己突然长大都是因为那红色“心脏”里的物质。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呀?”
这凭空多出一个物件,总归是让人担心的,谁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危险物质对人体有没有伤害。
靳炀摇摇头,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条尾巴,这种感觉有些奇特,就像自己突然多出了一只手、一只脚。
你能感觉到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并且可以任由你支配。
提到这地底洞穴里的诡异心脏,靳炀从怀里摸出一块红色的石头,印忆柳忍不住凑上去看,顿时一声惊呼。
“这是?”
靳炀的掌心里放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红的像血一样的石块,形状就是一颗心脏的模样,猛地看上去像颗刚剖出来的鸡心。
“这是那些液体浓缩以后的状态,我当时醒过来的时候,这东西就在我的怀里。”靳炀道。
印忆柳忍不住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把玩着,这东西入手一片温热,看起来色泽很通透。
她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地底的奇特景象、和外面那棵巨型变异植物的根本原因就是这块红石头,比一幢房子还大的水团怎么会浓缩的这么小呢?
作者有话要说:兔兔开启飞速成长模式,少女兔已经有了,兔娘也不远了(点烟)
☆、摇尾巴(一更)
印忆柳把玩许久, 把手中鹌鹑蛋大小的红石头放到了靳炀的手中,问道:“这东西怎么解决,我们要把它藏起来还是收着?”
靳炀低头看了眼手心中泛着诡异红光的石头, 又环顾四周,把周围荒芜的景象收入眼底, “上缴国家。”
并不是他觉悟高,而是这东西实在棘手,虽然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但是看着地下所有根茎全部枯萎, 估计上面的情况也有巨大变化。
这变化并不是只有他和兔兔知道, 而是被所有的进化人小队都看在眼里, 一定会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 调查和搜索必不会少。
而他们留在地底并活着爬上来的人就算说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会相信。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的方法就是上缴国家, 无论这东西是好是坏是哪里来的,到时候和他们旭阳小队都没关系。
另外一点便是此物实在邪性, 靳炀对自己的身体和能力已经渐渐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猜测自己的能力应当是某种生物的返祖向, 具体是什么生物由于还未完全返祖成功暂且看不出来,至于忽然冒出来的尾巴应当也是返祖过程中的一环, 只是被这红色的石头和液体催化了进程。
至于兔兔忽然长大的身体, 应该也是因为那种液体里有一种催化剂之类的物质,让兔兔的身体骤然拔高。
他不敢把这东西留在身边,兔兔瞬间长大已经让他很是担心了,他不知道如果这块石头继续留在印忆柳的身边,催生会不会继续加剧,如果加剧了有没有停止的一天。
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他怎么敢放在兔兔的空间里。
把石头重新塞进了怀中,靳炀看着在自己腰腹的小脑袋,小姑娘的兔耳朵已经怼到了他的胸口。
他稍稍俯身,让自己和印忆柳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身体里有没有哪里疼痛,或者特别难受的?”
印忆柳转了转手腕和脚腕,丝毫感受不到变化,乖乖摇头道:“没有,我完全没有感觉。”
她眼神很是无辜,靳炀从来没有和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有过接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的兔兔已经不能按照小宝宝来对待了,他不好再牵
着她的小手,也不好再抱着她走动,只能轻咳一声道:“咱们先沿着之前的路往外走,你跟在我的身后。”
印忆柳点点头,扭着头环顾着四周,她个子一高视野也变了,这个角度看周围的时候还有些新奇。
黑洞洞的地下穴洞中,靳炀默默地在前面开路,印忆柳跟在他的身后哒哒哒的走,为了不让身后的女孩儿走丢,靳炀走的很慢。
他走动的时候,身后的尾巴便来回的晃,印忆柳一开始还能注意周围的环境,渐渐的视线全部落在了眼前小幅度摆动的尾巴上。
靳炀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宽阔的脊背展露无遗,精瘦结实的腰杆上系着他的外套,遮到大腿下。
一条布满了金色鳞片的长尾从衣摆中伸出,越是靠近尾椎骨越粗,尾端细细的有一圈长而茂密的金色绒毛,上面布满了鳞片很有金属质感。
印忆柳目不转睛地盯了许久,忽然意识到靳炀为何用衣服遮盖着,很有可能是他的裤子被尾巴撑破了,所以不得不遮遮掩掩。
想到那种魔性的场面,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目光如炬盯着身前的长尾。
和靳炀这个人不符的是,他明明表面上一派冷漠不苟言笑,就像是一个冰雕一边,而他身后的尾巴则和他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