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
二人对视一眼,没兴趣了解负心汉带着小姨子跑路的故事,啧了声:“三楼也略过,二楼那个单身女人在哪间?”
问清楚后,两人一起上楼,敲了敲门,迎面一个满身风尘味的女子,看了看他们的身板,眼里意味不明。
二人落荒而逃,迅速换了另一间客栈。
傅星河目睹楼下这一切,心里叹气,暴君的动作还挺快的。
明枫叹为观止,她以为今晚就要有一场恶战了,居然被贵妃取的迷惑性名字糊弄过去了。
傅星河关上窗户:“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追兵。”
明枫分析:“就算有,两波之间不会这么近。我刚才看那两人,精神抖擞,像是禁军,今晚应当不会歇息,继续前往下一地搜查。我们天明了跟在后头。”
傅星河:“行,我们早点起。”
明枫看着她的肚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地方,我们早点安定下来。”
傅星河:“去杭州吧,大隐于市。”
从京城到杭州,再走个十几天。
明枫:“既然去杭州,我们走水路,我一路从杭州回来,有个相熟的船队老板,这里不远就有个渡口,明早我们直接去那里。”
至于她们自己的船队,因为明枫突然被人追查,决定暂时放下一段时间,都交给明枫在杭州找的一个管事处理。
虽然不能出面接手,至少可以躺着收钱。
傅星河想了下:“明天雇两个男人假装女子,把我们的马车往西南开,一路躲着些人,定下规矩,若是他们能一路不被追查,到达蜀中某地,我另外给他们一大笔赏银。”
明枫:“好。”
傅星河:“还有……”
明枫问:“还有什么?”
主子难得这样犹豫,眼里是她看不透的情绪,明枫不由猜测:“跟京里有关”
傅星河咬了咬牙,道:“我写封信。”
明枫:“寄回京里?”
“嗯。”
傅星河坐下来,挠了挠脸蛋,不知道怎么给暴君写信。
她想说不要派禁军找她了,守护京城要紧,这一波波的禁军派出去,找不到她,一去不回的,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复命?
万一这中间再出个五王爷之类的,暴君会不会人手不够?
她写了撕,撕了写,最后留下“民女性格向来说风就是雨,后宫解散,责任骤轻,突觉心情郁闷想要散心,来不及与陛下告别。民女一路看山看水散心,看够了就回,望陛下安好,勿找。”
傅星河问:“怎么样?”
明枫艰难地辨认简体字:“有点难度。”
傅星河:“他能看懂。”
明枫“哦”了一声,那她觉得挺好。
就是“民女”两字有点阴阳怪气,不知道陛下怎么想了。
翌日,她们赶到渡口,巧合的是,明枫认识的船队老板正在这个渡口卸货,准备立即返航杭州。
船队老板叫焦鹏,经营着两艘旧货船,废太子在杭州兴风作浪时,要求运河上只能行走新船画船,油漆的形制也要一样,任何有碍瞻观的船只都不能入河。
焦鹏没有门路打点,船只也不符合太子要求,在家闲置了一年。运河解禁后,他的货船太久没下水差点坏了,这一年没有入不敷出,连修船的钱都出不起。
傅星河让明枫结识一些有经验的老船夫,明枫就顺手帮了焦鹏一把。
焦鹏听说傅星河才是明枫幕后的老板,千恩万谢,拍着胸膛保证嘴严,不会往外说。
陆路颠簸,这点水路要好很多,就是偶尔想吐。傅星河坐了五天船,只能在靠岸的时候,以船队老板的女眷身份上岸散步。
……
傅星河的信是寄到傅家的,傅寒看了半晌,差点气死。
他女儿怎么就这么没文化。
这一手字,以后可千万不能让她教孩子念书写字。
少不得还是要自己上了。
傅寒摸摸胡子,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教一届学生。
信显然是要转交给陛下的,傅寒装回信封,派人送进宫去。
五天没有贵妃的消息,孟岽庭都快疯了,看见信上“民女”二字,更是气得要命。
他看傅星河就是想气死他然后守寡。
前三天,他把希望寄托在傅家人身上,后来发现傅家人根本找不到,他开始疯狂批奏折,就等禁军确定傅星河的去向,他亲自去找。
根据这封信的来源,孟岽庭确定了她住的客栈,据账房先生说,一个女扮男装,一个装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