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商量得好好的,就在他准备要搬进肖楚言的对门时,被告知要自己找新居。
杨裕源时不时偷看副驾驶的易初语,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妹子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特色,跟街上很多女生都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比较养眼可爱。
但他不认为肖楚言是一个以颜值作为评判标准的男人,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
他不懂。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餐馆前。
三个人下车。
这个时间点,餐馆里很多人在吃饭,肖楚言直接要了一间包厢。
易初语听着他们两老表的聊天,拿起碗筷准备烫一烫。
肖楚言的动作比她更快,他讲着话,动作无比自然地接过她的碗,拿起饭桌上的水壶倒水烫碗。
被他细致地照顾着,易初语抿着唇笑,一双小手捻住饭桌的布,心里乐滋滋。
有些人就是如此,说的比做的多得多。
肖楚言从未开口说过一句类似他喜欢她这样的话,实质上,身体比嘴巴诚实,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像她笔下的小说一样,令人心悸且痴狂。
服务员将饭菜全都上齐。
杨裕源夹着一块虾饺咬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哥,什么时候带嫂子回家给姑妈看看呢?”
暗示性如此强烈的话语,易初语的手一顿,微微斜着头,好奇地望向隔壁的肖楚言,全身的细胞都静待着他的答案。
肖楚言没什么表情,看向对面的杨裕源时,眼神里散发出一种“多管闲事”的信号。
说的话带着阵阵寒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冬至即将来临天气使然的缘故。
“我自有打算,倒是你管好自己。”
他的余光瞥过易初语,顺手抽出一张纸地给易初语。
听着他的话,易初语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也许肖楚言只是想再给她一点时间来适应,可她竟有一点失落?
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适应他的世界,走进他的生活。
懵懵懂懂地接过肖楚言递给她的纸巾,易初语踌躇着,看着白得像牛奶的纸巾,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给她纸巾?
肖楚言看破了易初语的困惑,指着自己右边的嘴角,说:“擦擦。”
明白过来的易初语忙低着头,用纸巾将自己的嘴巴全都擦了一遍,尤其是左边的嘴角。
一边擦拭着,一边在心里咒骂自己,在肖楚言的亲戚面前这么窘,太羞愧了。
容易脸红的易初语脸上染上两片酡红。
杨裕源觉得这顿三人的晚饭,硬是吃出两个人的感觉,几千瓦的电灯泡还真是不好当。
他现在几乎隐形。
干咳两声,将视线放在易初语的身上,打算探探她的个人情况。
“嫂子,你平时工作是做什么的?忙吗?”
面对热情的表弟,肖楚言夹了一块肉给易初语,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这么多废话。”
杨裕源:“......”
两人的年纪相差了一岁,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小学,初中两人都是同一个学校,只不过后来初中升高中考试,他考砸了,没能和肖楚言继续同一个学校,大学之后更是。
肖楚言的志向是和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而他对金融这方面更感兴趣。
对人生的追求不同,他们逐渐疏远,但在闲暇时间里还是会经常一起吃饭。
以前吃饭他也会在饭桌上讲几句,没见他有这么大的意见,这才八卦了两句就恼了?可真是够宝贝的。
易初语吃完一口饭,羞怯地朝着杨裕源道:“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每天都很清闲。”
台面上,她巧笑嫣然,台面下,伸出手隔着西裤捏了下肖楚言硬实的大腿。
正正经经吃饭的肖楚言跟无事发生一样,依然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优雅地吃饭。
杨裕源恍然大悟地点着头,这个时代网络十分发达,什么工作都有,微商,自媒体职业者,推销产品的网络主播,等等。
这个世界,只要有能力,就不怕被淹没,是金子总会发光。
所以,易初语说她是自由职业者,杨裕源也不惊讶。
光是从外表来看,文文静静的一个女生做这些工作,不用在公司里面对挑刺的上司和难搞的同事们,很适合她。
杨裕源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撑在饭桌上,准备问下一个问题。
对面的肖楚言直接飞了一个眼刀过来,直白又锐利,警告他不要再出声。
饭桌上没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