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有矛盾,但听到这个消息时,易初语涌上一丝悲痛,那可是一条生命,谁这么狠心痛下杀手?
“她是怎么死的?”
肖楚言的语气不冷不淡:“这个你不需要了解。”
易初语脊背发凉,侧身去看他,“难道你们觉得是我杀害了她吗?我们的交集并不多,见过几次面,偶尔会在网络上交流剧情,平时几乎从来不见面。虽然我们有些小摩擦,但这不至于让我下手去杀她。”
肖楚言神色专注地开车。
“我知道了。”
听到他的答案,易初语心神还是不能稳定下来,怎么还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那可是一条生命啊。
她垂眸看着自己双手的食指骨节,常年打字,骨节有些偏大。
双眼无神,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楚言伸出手在半空中顿了须臾,又重新抓紧方向盘,手背青筋浮现。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下来。
易初语回过神,打开车门下车,跟在肖楚言的身后进了警局,一阵凉意袭上她的后背,酸涩感从四肢百骸蔓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吞咽一口口水,只把它当成第一次被当成嫌疑犯的恐惧和无助,迈开步伐进去。
肖楚言将她带到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还有刚刚那位高个子警官,他已经准备好记录表和笔在等她来了。
肖楚言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四方形的桌子,只剩下对面的一个位置,易初语踌躇了下,走过去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交握着。
肖楚言一手随意地垂在桌上,说:“何谦,你来问。”
何谦翻开记录本,从本子里抽出一张照片,移到易初语的眼前。
“这个女人你应该认识吧?”
易初语看着照片上笑得开怀的女人,点头。
“易小姐,你能给我讲讲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以及你们两人的关系。”
“陈柔萱,她是一个开朗活泼的人,写文的时间比较长。我们的关系一般般,偶尔会一起讨论剧情,不过最近关系有点僵。”
易初语想到之前她们两个人一起讨论的时候,她无意间透露出一个梗,却被陈柔萱盗去。
“我不知道她在模仿我的小说,是我的粉丝发现,然后她们在平台上闹起来,我也才知道这件事。”
何谦在本子上飞快地写,停下笔后,继续问:“这件事闹起来的时候,你们有见过面吗?”
“没有,最近的一次见面在一个多月前平台举办的作者大会。”
何谦瞥一眼默不作声的肖楚言,而后面对易初语,语气咄咄逼人:“你是不是找了个时间偷偷潜入她家,然后乘机杀害了她。”
易初语从未做过越轨的事情,头一次被这样指控,身体颤动着,没控制住音调,“我没有,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写小说,就算是出门也是在附近的咖啡馆。”
何谦准备继续逼问她,却被肖楚言制止住。
肖楚言摆了摆手,“你先出去,我来问。”
他们搭档了一个月,何谦了解肖楚言,看过他审嫌疑犯都是采用这种态度,首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这次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何谦放下手中的笔,推开审讯室的门出去。
肖楚言拿起笔,低着头写。
易初语不想莫名其妙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但她又不知如何表达,脑袋一片空白。
哆嗦着:“肖警官,我.......”
肖楚言抬起头,那熟悉的眼神像看透了她,“我知道,不是你。”
这句话让易初语安心下来,那慌乱和无措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肖楚言继续说:“我来之前看过尸检报告,凶手是个左撇子,你一直以来都习惯用右手。何谦他并不知道凶手是左撇子,年轻气盛,语气难免冲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易初语冷静下来。
肖楚言继续唰唰唰地写。
停下笔,他问:“除了你,陈柔萱还得罪过谁吗?”
易初语想了想,答:“陈柔萱她平时大大咧咧,跟谁相处都比较合得来,平台很多作者都认识她,关系也不错,应该没人会对她起杀意。”
肖楚言转着手中的笔,一下一下。
“你们这个圈子,有左撇子吗?”
易初语努力回想之前的每一次作者见面会,她并不是什么大神,出席这种会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她不会刻意去和其他的作者搞好关系,认识陈柔萱也只是她主动过来和她聊。
想了好半晌,易初语才想起好像有个作者用左手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