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近在咫尺,他一低头,很容易就能闻到她耳后弥留下来的淡淡清香,觉得好奇,问她:“你身上怎么还这么香?”
应如是听了,声音轻快地说:“因为我喷了你送我的那个香水呀,这款香水留香时间很长的。”
廖清杉推算了下时间,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没用完呢?”
应如是回他:“用完了,我又买了新哒!”
廖清杉笑:“以后我给你买。”
“阿杉杉~~~”应如是一边叫着,一边在他怀里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我后来,就只用这一款香水。”
这是一种认定。
她对他的一种认定。
他在她十八岁那年,用一句“不非礼你,只喜欢你”,为她的少女心动,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虽然这个完美的句点,在之后的岁月里,曾经戛然而止过一段时间。
但好在,他们终归还是久别重逢。
因此,廖清杉听着这番话,心情莫名变得有些复杂,他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下,叫她:“应如是。”
“嗯?”
“你就是个白狐狸精。”
“白狐狸精?什么是白狐狸精?”
听到她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廖清杉低低笑了声,然后,抬手,捏着她的鼻翼,语气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跟她解释:
“不懂勾人的手段,却勾人得要命。”
应如是被他这个动作弄得痒了,忍不住笑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廖清杉把人往怀里一摁,低声警告:“不准乱动,动了再来一次。”
话音一落,怀里的人瞬间安静了。
不过,这安静也只持续了一瞬。
不一会儿,她娇俏的声音就于寂静的夜色中再次响起:“阿杉杉。”
廖清杉低头:“嗯?”
“悠悠真的好喜欢你呀!喜欢你温柔,也喜欢你霸道。”
刚刚经历一番温存,他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的撩拨,于是,温热手指擦过她耳廓,将她头发拨到耳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不过,是很收着的一个吻。
吻完,鼻尖蹭着她的,打趣着问:“应悠悠,你知不知道害羞的?”
“知道哒......”说这话时,她目光清纯干净,被月色一勾兑,莫名勾人。
廖清杉真是服了,把她摁在怀里,刻意不去看她:“乖,别撩我了,第一次,不想让你那么累。”
应如是听了,长睫掩下,悻悻道:“好吧......”
“怎么?”他在她头顶落了声笑,“听这声音,你还挺失落?”
“才没有……”
说完,她真的抱着他,不再乱动了。
这一刻的月色,都可温柔了。
“悠悠。”
“嗯?”
“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拯救了什么?”他目光里有疼惜的爱,也是还好没错过的后怕,“能得到你这么个大宝贝。”
“拯救了好多呢,你超级好哒,哪哪儿都好!”
她对爱意的表达,向来是真诚又直率。
廖清杉听着她的这番话,忽然想起那天她在同学面前,为他据理力争的模样。
“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有无条件支持我们的父母,有不需要被迫担起的责任,有轻装上阵追求梦想的资本。”
“他不是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人,但他是为了梦想孤注一掷的人。”
“天才也没有凭空编撰真实故事的能力,那一则则故事的讲述,来源于他的天道酬勤。”
一字一句,皆精准砸中他灵魂的空缺处。
他回想着,忽然把人紧紧往怀里一拥,然后,在她头顶,沉沉叹了口气。
应如是感受到他的叹息,抬眼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他忽然于心潮鼓动中,漏了一声极浅的笑,将往事回味片刻,他才抬眸看着窗外的月,将后半句话,就着月色,沉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