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接招,应如是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住在旁边的那个民宿吗?”
廖清杉:“?”
你对我搞案件侦查呢,连这都知道?
看他像看变态一样看向自己的目光,应如是收敛了下,提出折中之策:“水可以不喝,但你衣服的拉链,我得给你修一下。”
廖清杉依然是那句话:“不用。”
“你给我修好了手机,我给你修一下拉链,这叫礼尚往来。”
“不用。”
“你确定?”
“确定。”
“那我先跟你声明啊,我们这条街不止住了我们一家,你这样衣衫不整的出去,要是没碰见人还好说,你万一碰见了,你就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
廖清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惊天巨坑。
应如是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块蜡,才坐回到沙发上,然后,转头看着他,直接道:“脱了。”
廖清杉:“?”
应如是:“你不脱,我怎么给你修?”
廖清杉:“......”
这哪是惊天巨坑啊!
这分明是惊天巨巨巨巨巨巨坑!
但他是真的做不到,在一陌生姑娘面前脱衣服。
于是,不容置喙道:“不脱,你爱修不修!”
应如是一听,瞬间来劲了。
哎哟!
没想到嘛!
还挺恃宠而骄!
行!
那姐就宠着!
其实,刚才被他背着的时候,应如是早就趁机观察了一下他的拉链。
应该是刚才她用力过猛拉过头了,之所以难恢复原状,是因为摩擦力比较大。这时候,只要按照小时候最古老的方法,往拉链底端涂点蜡,减少些摩擦力就行。
廖清杉身子微侧,一手护着衣领,一手护着下摆,把自己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副生怕被人侵犯的样子。
只留下了拉链底端的一点点,递给了她。
应如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不是,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廖清杉:“......”
衣不蔽体的人又不是你,你犯得着不好意思吗?
说了两句,应如是也不扯闲篇了,低下头,一边给他涂蜡一边说:“哦,对了,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脚没崴,刚才都是装的。”
廖清杉:还挺诚实。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吗?”
廖清杉:关我屁事。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廖清杉:真关我事?
“直白点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廖清杉:???
“不是,姑娘,”这下,廖清杉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虽然咱俩是陌生人,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但我还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以貌取人不靠谱,随意邀请男的进你家更不靠谱,你赶紧把你这些想法板正回来,要不将来有的是亏让你吃。”
他长篇大论的功夫,应如是已经把蜡涂好。
廖清杉试着一拉,便一路顺畅地拉到了顶端。
哟!
没看出来啊,这姑娘,还挺有两下子。
手头工作忙完,应如是也终于抬起了眸,看着眼前这个人,两个大眼睛一眨,亮晶晶的盯着他问:“你刚才这是在担心我吗?”
廖清杉:“......”
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