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始终镌刻着霍琛的深情和宠溺。
享受过真正爱情的喜悦之后,没有人能够再倒回去接受一份虚情假意且只有利用的婚姻。
云想容在黑暗执着前行,只为了找到出口,回到霍琛的身边。
现实,云想容已经昏厥三日了。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脸汗珠滚滚滑落,嘴里还不停的低喃着“不要”,神色尽显惶恐不安。
霍琛一边拿汗巾给云想容擦拭,一边吼:“孙逸怎么还没来。”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听到孙逸的声音:“让开。”
哪怕再担心云想容,霍琛也毫不犹豫的让开了。
他知道,此刻只有孙逸才能够救云想容。
孙逸替云想容把了脉,略微皱眉。
“怎么样?”霍琛在一旁焦急的问。
好一会儿,孙逸放下云想容的手,对着霍琛道:“身体没什么大碍,容儿这是心病。”
霍琛闻言顿时愣住。
心病?容容怎么会有心病?平日里可从没见她有过什么异样啊。
孙逸要来纸笔重新开了个方子,调整了几味药。
见霍琛皱着眉苦思冥想,想了想,道:“她如今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好好养着便是,如今也不过是陷在过往的心结里走不出来,你既在意她,便多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她听到了,自然容易醒来些。”
若是旁人,孙逸或许不会说这些,但是谁叫病的那人是云想容呢。
霍琛颔首,低声道:“好,有劳你在府里多住些时日了。”
孙逸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多留,出门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云想容没有醒,霍琛便衣不解带的留在房里守着她,照顾她,而外界,也在此时有了新的变化。
先太子的事情彻底落在了豫亲王府的身,罪证确凿,也意味着和离王没有了干系,而这时,火齐再度提出两国联姻之事。
声称自己在启国停留太久,这联姻之事成还是不成,让皇给个准确的答案,也好让他决定归国之日。
此时正值皇身子不爽之时,他仔细考虑一番,最终答应了火莲儿与离王的婚事。
皇终于答应了离王和火莲儿的婚事,发布皇榜昭告天下。
蒋国公的人同样得到了消息。
当初他们早将太子的脸皮给火齐之时,蒋国公便交代过,若时机成熟之后,火齐还是没有联络他们,将蒋国公放走的意思的话,便要采取行动。
尤其,若是离王和火莲儿联姻之事达成的话,更要立刻按照部署展开行动。
所以皇榜一张贴出去,蒋国公所埋的暗子纷纷启用。
皇宫,前皇后蒋静所在的宫殿。
蒋静虽然从冷宫出来,却一直被幽禁在凤尾宫,无人问津。
除了每日来送饭菜的公公和定时前来打扫的宫女,没有人会前来。
蒋静一直安静地在凤尾宫呆着,是因为太子还在,她始终相信,只要太子得势,便一定会前来接她出去。
这日午后,蒋静午睡起来,走到窗边想要开窗,听到窗外洒扫的宫女低低的交谈声。
蒋静推窗的手停住。
洒扫的宫女不将她放在眼里,平日里也多有背着她闲聊的习惯,蒋静并不觉得怪。
相反她们的议论,是她唯一获知外界消息的来源。
“你听说了没有,皇因为先太子的事情,震怒之下将整个豫亲王府下了大牢,等着年后处斩呢。”
“可不是么,堂堂的亲王啊,权势滔天,皇一个不开心,说斩斩了。”
“别说亲王了,先太子还是皇的亲生皇儿呢,皇还不是说废废,说流放流放,可怜堂堂太子这么死在了流放的路,连脸皮都被剥了,真是惨啊。”
宫女嘀嘀咕咕的声音落在蒋静的耳,宛如惊雷一般将她劈得僵在原地。
太子,她的儿子……死了?还被人……
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蒋静的眼睛顿时红了,回过神来,直接往外冲。
她打开房门,直接要出去。
两柄大刀交叉横在她的眼前,阻拦了她的去路。
“回去,不得擅闯。”侍卫低喝。
“我要见皇,我要见皇,让开……”蒋静几乎抓狂的尖叫着。
侍卫略微皱眉,“有什么话要说可以告诉我们,皇岂是你想见能见的。”
“我要亲口问问皇,他怎么狠得下心,太子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能……”蒋静如同一个无助的少女一般,抓狂,尖叫,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