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的声音让整个大殿似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看着地林林总总跪着近三分之一的大臣,皇眼全是冷漠。
“看来太子的罪名还应该加一条结党营私才对。”皇冷声道。
众大臣闻言顿时惊骇,皇竟然在大殿之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气急了。
没人敢说话,皇继续道:“太子之事朕心意已决,若再有人为太子求情,直接剥夺官位,打入天牢。”
“现在,谁有异议,尽管站出来。”皇带着寒意的嗓音落下,下方却没有半点动静。
大臣们心里明白,平日里皇虽然与大臣们商议大事,但是真正皇下定了决心要处置太子,便是他们也没有法子。
除非……不怕丢官,跟着太子受难!
但是又有几个人敢拿自己的前程去赌?
于是,不管跪着的还是站着的,再没有一个大臣开口。
皇见没有人再开口,淡漠道:“来人,将太子押入天牢,择日流放。”
“是。”御林军的侍卫从外面进来,应声之后押着太子往外走。
太子拼命挣扎着,喊叫请皇“从轻处罚”“收回成命”之类的话,可是却没有半点用处。
满朝武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押下去,却都没有人再敢说些什么。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德公公收到皇的目光示意,赶忙开口喊道。
太子被废此等大事都叫皇给独断专行了,众人怎么可能还有话说。
早朝这么在众人或震惊或喜悦的情况下结束了。
蒋国公府。
蒋国公回府之后,连朝服都没有换,直接去了房。
一进到房里,蒋国公顿时将桌的和折子扫了一地,怒气蓬勃。
蒋金国跟在蒋国公的身后进了门,见状也是噤若寒蝉。
“皇真是越发的厉害了,竟然直接动手废了太子,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孩子,他倒下得去手,真是壮士断腕了。”蒋国公冷声道。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父亲。”蒋金国问道。
“派人先去将事情查清楚,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另外吩咐荒山里铸造的动作加快,随时做好准备。太子若当真被流放,派人截下来,为日后之事做准备,不管怎么说,本公需要个名正言顺的名头,你先去吧。”蒋国公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吩咐道。
蒋金国应声出去了。
而消息同样传回了镇南王府。
“太子怎么会突然被废了?”云想容极为惊讶的问霍琛。
霍琛面色沉静,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按理说,太子是他们的对手,太子被废,霍琛该开心才是的,可是他的表情,实在是让云想容觉得有些怪。
坐在霍琛的身边,伸手握着霍琛的手,低声而柔和的问:“怎么这幅表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眼含着关切,目光温柔的看着霍琛,将霍琛从自己的思绪惊醒过来。
迎她担忧而关切的目光,霍琛心微暖,低低的笑了笑,道:“没事,我在想太子被废的事情。”
“太子被废难道不是离王与你做的吗?”云想容更为惊讶。
要不是霍琛和离王做了什么,太子怎么会被废?
要说是太子自己犯了错,惹得皇震怒废了他,云想容说什么也不信。
真要那么容易废了太子,皇早废了太子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催化了太子被废的事情。
“是,也不是。”霍琛轻轻摇头。
看着云想容眼的惊讶,霍琛将她的手反握在手心,低声道:“今天德公公宣旨之前,我并不知道太子要被废的消息。”
云想容恍然明白了霍琛的意思了。
果然,紧跟着霍琛道:“但是太子被废,和离王有关,至于用的什么手段,他没有和我说,我并不知晓。”
果然,和她想的没有错。
“离王和你素来以兄弟相称,彼此之间关系亲近,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事先和你商量吗?”云想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离王和霍琛两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让她都有些惊讶一个皇子和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这么的好,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再想想霍琛方才的神色,顿时明白他为何那般模样了。
“或许他只是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别多想。”云想容安慰道。
霍琛淡淡的点头,没有说什么。
正巧在这个时候,韩密从外头进来,对着霍琛禀告道:“主子,那边有动静了。”
看韩密的神色,似乎有些振奋。
霍琛闻言,眼也闪过一抹喜色,站起身来,道:“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