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点,太子做得很好,对谁都表现出温润的模样,还博得了美名,只是近来,似乎越发的不堪了。
木震心里轻叹,面却不露分毫,毕竟如今他追随太子。
“属下这去查。”木震道。
“不必,本宫亲自去会一会离王,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握着什么,能有这般底气。”太子眼闪过一抹寒光,俨然已经平静下来。
他看向木震,道:“你先下去,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等本宫的命令。”
“是,属下明白。”木震应声退下。
木震离开之后,太子也离开了东宫。
香满客,地字号包间。
离王手里端着茶杯,轻抿着,淡声问:“消息传过去了?”
“是,已经传过去了,太子已经出了东宫,往香满客来了。”心腹手下低声回应着。
旋即有些迟疑的问:“王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本王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离王看向心腹,眼带着冷漠。
心腹浑身一颤,低头道:“属下不敢。那属下先下去准备了。”
自从次被皇关了禁闭放出来之后,王爷变得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下去吧。”离王淡漠道。
心腹下去之后,离王这才抬头,眼神幽暗而阴沉。
只要能得到无的权势,能将太子狠狠的打压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反正母妃死了,他心爱的小颜死了,他早没有什么好惦记的了。
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实在太憋屈了。
倒不如,拼死一搏!
估摸着太子到了香满客的时候,离王起身走出包间的门,和迎面而来的太子撞了个正着。
“老四?真巧。既然碰了,一起喝一杯如何?”离王行礼之后,太子当先开口。
离王皱着眉,似乎有些迟疑,“这……”
“行了,咱们兄弟也很少有机会遇,一起喝一杯,误不了你的事。”太子笑着开口,嗓音温和,倒也不惹人讨厌。
离王似乎极为勉为其难的点头,跟在太子的身后走着,他略低着头,嘴角却流露出一抹冷笑来。
进了包间,两人对面而坐,太子点了酒菜,和离王对饮着。
“老四如今越发受父皇器重了,恭喜。”太子淡笑道。
“太子过誉了,您是太子,皇还是更倚重您的,交给我的只是一些杂事罢了。”离王平静的应着。
太子勾了勾嘴角,看似在笑,眼神却带着冷漠,“老四谦虚了,若你手的都是些杂事,那不如咱们手头的事换换如何?”
说话的嗓音虽然不紧不慢,但是却显得很是讥嘲。
离王面色不变:“父皇亲自吩咐的事情,臣弟不敢假手太子,多谢太子美意。”
太子淡漠一笑,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个来的。
话音一转,太子低叹道:“要说起来,你我如今倒也有些同病相怜之处。你的母妃早亡,我的母后被废,咱们都成了孤家寡人了。不过,当年要了你母妃的命的那场火,当真是意外么?”
离王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意外,太子最清楚不是吗?”
太子顿时皱眉,“你什么意思?”
“当年太子我年长,知道的我多不是么?太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离王扬了扬眉,故意惊讶的说。
太子被一噎,一时间倒也没有立刻接话。
而离王却是将手的杯子一放,道:“今日偶遇太子殿下,却是差点忘记还要去看一个长者了。太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本王便先走了。”
太子挑了挑眉,道:“本宫倒不记得老四还有什么长者。”
离王看了太子一眼,淡笑道:“是本王的奶娘,当年我母妃身边伺候的,母妃走了之后,她也离了宫,本王感念她曾经对本王悉心照料,便每过段时间会去看看。”
太子恍然,说:“本宫记得幼年的时候曾经见过,是个很和蔼的人。”太子的眼流露出些许怀念之色。
“没想到殿下竟和奶娘认识?”离王脸色惊讶,又道:“既然如此,殿下与我一道去看看如何?”
太子顺势而为,道:“正好今日闲来无事,便随你走一遭,当是散心了。”
两人说着,站起身离开了香满客。
离王带着太子来到了南街的一个院子。
这个四合院不算大,但也不小,离王的奶娘住在这里。
离王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个人和离王差不多大,约莫要年长些。
看到离王赶忙行礼:“草民见过离王殿下,这位是?”
那人的目光看向太子。
“孟海,这位是太子殿下。”离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