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唤回自己的侍卫,没过一会儿王雪婧也回来了。
几人心思各异,各自随便又用了些东西,离王便起身告辞,率先回了府。
如意轩外,云想容让葛全驾车将王雪婧送回王府之后,便上了等在一旁的霍琛的马车。
待她上了马车之后,马车这才缓缓驶离,朝着相府而去。
马车内,霍琛将云想容抱在怀里,肆意轻薄了一番,惹得云想容怒瞪着他,他这才含笑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云想容脸上还泛着红晕,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回归平静。
“为何让离王不要参加使臣宴?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霍琛低低的问。
众人心里很明白,让离王不要参加宴会,那便意味着让他不要娶那和亲公主。
这个眼下最适合成为离王护身符的筹码,云想容却叫离王放弃。霍琛是不解的。
听到霍琛这么一问,云想容顿时微微一僵。
为何要让离王不参加,她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她是重生的,她知道上一世曾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想让离王提前避开,以免惹祸上身?
且不说霍琛信不信,便是她自己,也说不出口。
这是她如今最大,也是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云想容低低道:“确实知道了些事情。我听说这和亲公主性子骄纵蛮横,和蒋青有些相像,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娶回离王府,当时或许有利,但是长久来看,那便是拖后腿的负累,不如不要。”
霍琛眯了眯眼,若真是听说的,他为什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他知觉云想容有事情瞒着他。
他没开口,云想容又道:“如今情势虽然紧张,但勉强能够维持,不值得拿此事去做筹码,否则这后续的事情爆发出来,足以让离王焦头烂额,到时后院起火,只会让离王焦头烂额,不值得。”
云想容全身的汗毛竖立,胆战心惊却极力平静的说着,就怕霍琛不相信。
“容儿说得在理。”霍琛拥着云想容,随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这意思是信了?云想容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云想容不能确定他是信了还是不信,但是她明白,这事儿暂时算是过了。
“对了,离王的正妃有什么不能提的过往吗?怎么方才我一问,你们两人都变了脸?”云想容赶忙将话题转移。
霍琛顿了顿,这才缓缓说了一个纵使云想容活了两世也不曾知道的迷辛。
原来离王和他的正妃颜雨珂是青梅竹马,也不嫌弃他的身后没有母族,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与离王成亲之后。两人相敬如宾,感情很是深厚。
而离王也小心翼翼的护着颜雨珂,不叫外头的风雨吹到她分毫。
但是人力有尽时,再严密的守护,总有疏漏的时候。
在一次出门执行皇上派给的任务之时,颜雨珂遭了毒手。
离王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自那之后,离王消沉了好一段时间,振作之后,便用玩世不恭来伪装自己,经常出入烟花柳巷,造就出了一个为情伤神的皇子形象。
云想容倒没想到离王那张肆意张扬的笑脸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个辛酸的故事。
“难怪你们当时那般模样。”云想容应了一声,又道:“那对离王妃下手的人,你们可找到了?”
霍琛倒也没有瞒她的意思,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一边淡声道:“从明面上看起来,是翔王下的手,但是我们查过,这里头的事情不简单,不定是翔王动的手。他是被栽赃的。”
“那是皇后他们动的手?”平安长大的皇子统共也就那么几个,离王和翔王二人是其中最为出色的。
其他的不是早早被皇上下放到封地去了,就是早夭了,两人掐起来,唯一的受益者便是太子。
“没有证据。”霍琛依旧淡漠,“好了,这些事情不提也罢,咱说点旁的。”
云想容的疑惑已解,倒也没有执意追问,便道:“说什么?”话题总算是岔开了,云想容也没有了方才那般紧张。
“我收到消息,不日钦天监便会将日子给定下来,你对新房的布置可有什么想法,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准备。”霍琛淡笑道。
听到他说日子就要定下来,云想容心里顿时一紧。
定下来,也就意味着成亲的日子要到了。
“怎么不说话?”霍琛没等到云想容的回答,抬手将她靠在怀里的手捧在手心,低低的问。
云想容看着他,轻笑一声,取笑道:“我的喜好便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有李明月在,这后宅的布置便是她的事,你也做不了主。”
“笑话我?”霍琛扬了扬眉,眼中闪烁着流光。
云想容眨了眨眼,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插手这后宅的事情?可别折腾了,等我过门,我自会换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我了?嗯?”霍琛听到她说过门,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笑意,潋滟着光华,慵懒绝色。
云想容不说话了。
他从哪里看出来她迫不及待了?她明明就好吧,是有那么点小期待。
不过,这话说什么也不能说,于是便沉默了。
霍琛知道她脸皮薄,轻笑一声不再追着这茬,笑道:“你只管告诉我便是,如今先由着她折腾,待新婚那日,我必定给你个你喜欢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