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玉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
如今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数月,但是依旧像是一道无法磨灭的口子,横在她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流血。
明明算计的是云想容,却最终报应在了她自己身上,她心里的痛又有谁能理解?
有多痛就有多恨,她此刻恨不得将云想容扒皮抽筋。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做不了。
这才是她痛恨的!
在姜寒玉气怒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青桃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还戒备的看了眼外头可有人窥探,这才关上门。
“夫人,来信了。”青桃恭敬的说着,从袖间取出一封信递给姜寒玉。
姜寒玉打开信来看了,最终冷冷一笑,像是在嘲讽。
“没想到霍琛和云想容竟不是私下里来往,霍琛竟将此事捅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妄图娶云想容为妃,真是想得美!”姜寒玉冷冷道。
“镇南王竟想娶小姐为正妃?这”一旁的青桃很是不可思议的呢喃。
或许是青桃那句小姐刺痛了姜寒玉,无比冷凝的视线直接落在了青桃的身上,青桃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
“青桃。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做。”姜寒玉面色微冷,低低的开口。
青桃赶忙凑到姜寒玉的面前,听着她的吩咐,不断点头。
末了,姜寒玉打发青桃去做事,而姜寒玉自己则是坐在原处,眼中散发着冷意。
云想容,你害我至此,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此刻的云想容却并不知道姜寒玉已经暗地里忙着对她做手脚了,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
流离苑有扶风在,根本不用她操心,而医馆有孙生,同样不用她操心,她如今忙的,便是关于霍琛的事。
霍琛要重建边南军,要自己亲自选人,去秘密基地练兵,届时怕是要有数月不回来。
她想着自己从未给霍琛送过什么,便亲自动手,做了个护腕给他。
接连数日,云想容都闭门不出,忙着赶工。
待云想容终于将护腕给做好的时候,小七也找上门了。
“姐姐,你在忙什么呢。”小七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想容将针线给收拾了,不由得好奇的问。
“没什么。”云想容摇了摇头,没打算告诉小七,又问:“你今日怎么得空出来了。”
“明日琛哥哥要出征了啊,姐姐忘了?小七听四哥说今日在香满客给琛哥哥践行,便央着皇祖母,让我出来了。”小七说。
云想容轻怔,之前他说过三日后出发,今日已经第三日了么!
“怎么,姐姐不知道么?”小七奇怪的问。
按理说,这种事情云想容不可能不知道的!
“没有,我想旁的事情呢。”云想容掩饰了一句,和小七说了几句话,两人这才一起朝着香满客去了。
云想容和小七刚到香满客,还没有到包厢,便遇到了一个云想容不想要遇到的人。
二皇子,翔王!
“真是巧了,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小七和祥瑞公主。”翔王笑着迎上来打了个招呼。
“见过翔王殿下。”
“见过二皇兄。”
云想容和小七同时行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翔王开口道。
云想容:谁和你是自家人了
云想容很不喜欢翔王,不喜欢他打量自己的目光,那是一种带着邪气的,放肆的目光。
前世里对翔王的记忆太过稀薄,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似的,云想容甚至不确定最后他的结局,所以对着翔王,她只能凭着这一世对他的理解来应对。
“二皇兄也来香满客用膳啊。”小七似乎察觉到了云想容的不喜,站在云想容的身前,笑着和翔王说话。
小七年纪不大,加上长着一张清秀可爱的脸,让人对他不由得便软了几分心思。
翔王对小七的态度似乎也是如此。“嗯,约了朋友,小七和祥瑞要不要一起?本王请客。”
“不用了二皇兄,我们和四哥还有琛哥哥约好了一块用膳的,爽约可不行。太傅说了,君子当以信待人。”小七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说。
云想容默默看着小七和翔王说话,略低下头看着小七状似天真的表情,总觉得,小七成熟了不少。
她与小七很是熟悉,也了解小七的各种状态,此刻的小七,分明笑意是不达眼底的,也就是说,小七如同她一样,是不喜这翔王的,但是小七却能完美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笑着回应,哪怕笑意不达眼底,但这表现却已能瞒过旁人了。
“小小年纪便知道君子之说了,不错。”翔王笑着点头,好像是真的很欣赏小七似的。
他不再和小七纠缠,对着云想容道:“小七要守君子之礼,祥瑞是个女子,总没有那么多规矩,走,与本王一起喝上一杯如何?”
说是问句,但是却伸手朝着云想容探去,竟是要亲自拉着云想容走。
小七焦急,云想容想后退,但是一只大手却更快的一把抓住了翔王的手。
那手如同铁箍一般,将翔王的手禁锢住,不能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