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次离王送来的信,让霍琛心急如焚,想要回京,便兵行险着,一举消灭了无极山众匪的大半兵力。
如今的无极山匪徒,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而霍琛现在和众人商量的,是要怎么将对方一打尽,一个不留。
看到信使进来,霍琛目光顿时凌厉了不少。
众将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也算是明白了些霍琛的脾气,知道他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逍遥王爷那般简单,所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纷纷闭嘴,不敢再开口。
信使还是次那个信使,霍琛想着次那封信,依旧气得肝疼。
离王这家伙,没个好心眼,送信给他,虽是为了让他知道云想容的近况,但何尝又不是存了看自己笑话的心思。
霍琛心里明白这茬儿,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她近来如何。
“你们退下。”霍琛抬手示意手下离开,召了信使前来。
信使行礼之后,将信递给霍琛,然后退在一旁候着,等着霍琛的反应。
霍琛看了信,原本深邃的眼神徒然变得幽暗,一旁候着的信使甚至觉得一股凉风在身边呼啸。
当霍琛看到离王说那人伸手摸了云想容的脸,还殷勤的松云想容离开时,终是忍不住抬手一拍桌子。
随着一声巨响,他面前的案几轰然碎成两半,瞬间尘土飞扬。
“将军!”外头的守卫士兵听到动静,从外头冲了进来。
“无事,你们退下。”霍琛开口,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士兵退下之后,许久霍琛才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离王,若是我不在的时候,我的人跑了,那让他以后都别来见我了。”
信使应了是,霍琛也没有再吩咐别的,那信使这才匆匆离开。
待那信使走后,霍琛却是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些时日征战不休,他身新伤旧疾无数,强压着一口气,却在看到信之后急怒攻心,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口血似乎将他心里的郁结之气也给吐了出来,一双眼闪烁着灼灼的光华。
唤了人进来将大帐收拾一下,霍琛压下伤势,站起身朝营帐外走去。
他要亲自去看看如今无极山众匪隐藏的地点,然后定下法子速战速决。
再迟些回去,他虽得到了权势,但自己的女人却要跑了。
一物换一物,他却觉得甚是划不来。
他的容容在他心,远任何物件都要来得重要。
兵权也好,朝堂地位也罢,都是他自己经过谋划得来的东西。
可是容容,她的感情,却远不是单凭他自己便能得到的。
可恨他之前被杀父之仇蒙蔽了双眼,没能看清自己的真心,生生将她好不容易化冰的心再度了枷锁!
如今怕是要付出往常多千百倍的努力,才能够将她挽回。
甚至……不定能挽回!
霍琛想到离王的两封信提起的那个郭桓,心里感觉更加紧张。
信使回去之后将霍琛的反应告诉了离王,离王听后却是沉默不语。
好半晌才挥退了信使。
离王独自坐在房里,暗衬,照着信使所言,霍琛分明是将云想容放在心无重要之地的。
看来,还真得给那个姓郭的使些绊子了,要不然云想容若真嫁了,那霍琛真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离王想着,唤了手下进来,叮嘱了一番,这才让他离开。
霍琛和离王的举动云想容自是不知的,让她觉得心情顺畅的是,自她那日说了那番绝情的话之后,郭桓却是当真没再来烦她了。
云想容抽空和扶风见了一面,商讨了一番生意之事后,便又各自分开了。
在流离苑商霸整个启国之前,随着流离苑的生意越来越好,扶风和云想容的碰面也要越来越隐蔽,否则一旦暴露,只会带来天大的麻烦。
在云想容终于清静了五日之后,被云轩告知要陪着姜寒玉一起参加一个宴会。
吏部尚刑大人的孙儿的满月宴。
云想容本不想去,云轩却告诉她尚夫人听闻了她曾在大疫献方子的举动,对她很是赞赏,求了尚大人,说想见她一面。
云想容不想驳了自己父亲的面子,只能应了。
当日,云想容坐着自己的马车,随着姜寒玉到了尚府。
“容儿,我知你不喜我,但是在外人面前,还希望给我两分薄面,毕竟这关系到你父亲的颜面,马虎不得。”刚刚下车,姜寒玉便走到云想容身边,低低嘱咐道。
云想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你操心,我自然知晓。”
“那便好。”姜寒玉笑了笑,带着云想容朝里走去。
“相爷夫人来啦,快请进请进。”门口迎客的尚夫人见到姜寒玉,顿时笑了,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