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牵了小七离开的云想容,直接回了自己的云浮苑,领下人了茶,这才道:“小七,你和离王殿下且在我这里稍候片刻,我换个衣裳,然后要去父亲那里一趟,稍后过来。”
“姐姐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是。”小七点头,道。
云想容去了云轩那里。
“今日宴会可有意的男子?”云轩不喜这种筵席,并不曾出面,直接问了云想容。
“没有。”云想容答得也不含糊,直接了当的说。
“没有便算了。”云轩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今日筵席可曾发生什么事情?”
“没……”云想容下意识的想要说没有,但是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在池塘旁险些摔倒,楚儿却说地面有油的事情。
“怎么了?”云轩显然也看出了云想容的迟疑,淡声问。
“父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云想容凝声问道。
“我知道什么?容儿这话为父不解。”云轩看似一脸的茫然不解,问道。
云想容看着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半点作假的意思,这才平静道:“没什么,既然父亲什么都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吧,女儿先告退了。”
“好,那你先下去吧。”云轩颔首,说。
待云想容退下之后,云轩的脸色微沉。
“来人。”他话语落下,立刻有人应了一声,离开了房。
没一会儿,便带回了云想容险些坠湖,被人所救的消息。
云轩闻言久久不语,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待房里只有云轩一人时,云轩的脸这才完全沉了下来。
许久之后,云轩发出呵的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令人心生寒。
云想容离开云轩的房,脑子里却一直回放着方才云轩的不同之处。
最终发现,云轩似乎很是关心此次筵席是否成功。
那么,这担忧,到底是因为此次筵席是姜寒玉操持的,还是担心会出了纰漏,丢了云家的脸面?
云想容想不通,却是将自己方才踩到油的事情,记在了心里。
这府里有人惦记着自己,总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这人是姜寒玉还是谁,她可不相信方才的事情,只是意外。
云想容可不相信会有巧合这等事情。
可惜赵曦姐妹不在,否则便可以叫她们查一查,如今却只能自己小心了。
云想容想着微怔,不由又想到了霍琛,也不知他剿匪剿得如何了……云想容眼神色微闪,最终归于平静。
云浮苑。
“姐姐,刚刚那个是哪来的臭小子啊,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娶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七想到方才那一幕,依旧有些不开心。
“不认得,说是刚回京不久,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云想容摇头,为小七倒一杯茶,淡笑着开口。
“姐姐,那人长得也不怎么样,看去傻里傻气的,像是个呆子,你可不能和他在一处,那不是暴殄天物么。”小七愤愤的说着。
云想容每次看到他这幅模样便觉得很好笑,不过终归他是为了自己,便道:“好好好,都依你的,你说不理他,不理他。”
小七这才算是开心了,拉着云想容又道:“听说无极山那边战况不太好,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七是不情愿的。但是没法子,他被人威胁了,若是不说的话,便不带他出宫。
这还未成年,出入被旁人限制着的感觉,真是很不美好啊。小七心想。
云想容果然神色凝滞,虽心里有所预料,但是真要听到耳关于那边的消息,依旧有些担忧。
但是,万千情绪,她隐藏得很好,面色平静道:“是知道了又如何,这带军剿匪一事,你我二人也不擅长此事,不说也罢。”
一旁的离王听了顿时心里一凉。
不对啊,正常不是应该关切的问霍琛是什么情况吗?这轻描淡写的,怎么不说了呢?
“说起无极山剿匪的事,回给阿琛送信,后来信使回来,说是他已经数日未曾好好休息了,一双眼血红血红的,看着很是疲惫,刀剑无眼,希望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伤才是。”一旁的离王顺势接话。
云想容没有开口回应什么,陷入沉默。
筵席散了之后,小七和离王离开,而云想容看着院子里的花,久久无言。
宴请之日过去之后,果然再没有人门来提亲,云想容也算是过了几日安静的日子。
但是没过几日,便有一个人天天往相府跑。
这人便是郭桓。
起初出于颜面问题,云想容见了他两次,哪知这呆子,竟每日都要来走一遭,最后云想容不耐烦应付了,索性便不去见他了。
这日,云想容正在自己屋里做女工,云轩却来了。
“父亲怎么来了?”云想容放下手的针线,笑着问道。
“那个郭桓又来了。”云轩说。
“不理便是,他坐一会儿自会离开。”云想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