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一个是启国唯一的外姓王爷,虽然如今没有战事没有实权,但是封号和爵位乃至俸禄都是实打实的。
一个是刚刚升到正四品的小官,能比嘛,能比嘛!
众人无语。
而周牧则是紧紧的双手握拳。
又是霍琛!
云想容也是好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方才威风凛凛教训蒋青的七皇子却像是乖巧的孩子一样,由着她摆弄。
云想容牵着七皇子的手,却没有着急走,而是看向周牧,缓声道:“周大人,这翠玉盆栽和血玉珊瑚虽好,但血玉珊瑚毕竟是圣上曾经赐给你我二人新婚的大礼,而翠玉盆栽又是大人曾经送给我的物件,就这般放在郡主和大人的新房里,怕是不吉利。毕竟你我二人已经和离,郡主看着怕也闹心。”
云想容说完。满意的看着周牧脸上再没有半点颜色,脸上汗珠滚滚而落,紧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她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过这两样东西我既送给了大人,大人想如何处置也是大人的事,倒是我多言了。”云想容笑了笑,也不去管周牧和蒋青扭曲的神色,淡笑道:“那便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了,告辞。”
云想容说着,牵着七皇子转身朝外走,霍琛漠然转身跟上。
而其他本来想闹洞房的众人,看到如今这般尴尬的场景,再一看周牧还有蒋青两人极其难看的脸色,也慌忙告辞了。
众人匆匆离开,还没出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蒋青的尖叫怒骂:“周牧,你什么意思?你竟敢这么对我。”
一行人极有默契的停下脚步,默默做起了听墙根的事情。
屋里,蒋青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周牧的脸上。气得脸色都扭曲了。
周牧不防她会对自己动手,呆愣的情况下被打了个正着。
蒋青方才还觉得那血玉珊瑚眼熟,听云想容一说,又和翠玉盆栽扯在一起,顿时就想起来了,这两样不是当初晴娘拿到自家当铺当了的,后来周牧还火急火燎来讨回去的东西么。
“你是不是疯了,连我都敢打,我可是你的夫君。”周牧捂着脸,总算是反应过来,大喝道。
外头一众听墙根的众人顿时两眼发直,老天,青阳郡主不愧为悍妇之名,竟连夫君都赶打,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夜,真是可怕。
众人不由得默默缩了缩肩膀,继续听。
“夫君,有你这样的夫君吗?啊?这屋子布置得这般简陋便也罢了,你还拿着皇上赐给你和你前妻的新婚礼物。和你送你前妻的东西作为屋子里的摆件,是什么意思?提醒我你和她有多好,还是说也希望我们早些离了算了。”蒋青不惧他,声音依旧高亢。
“你这妇人简直无礼至极,还真不如容儿半点温柔写意,我当初如何就看上你了?”周牧放下手,露出脸上的红掌印,愤愤道。
蒋青一听顿时炸毛了,“你竟敢这样说我?你后悔了是不是?周牧你后悔了是不是?”
周牧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
皱着眉还没有说话,就见蒋青猛的跳起身来,从他身边冲过去。
周牧被触不及防的撞得歪了歪身子,待站直转过身时,就看到蒋青已经跑到了血玉珊瑚面前。
周牧顿时亡魂皆冒,“青儿,不要”“砸”字还没落下,蒋青却已经猛然将手中的血玉珊瑚给砸了出去。
血玉珊瑚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周牧看着。只觉得心在流血,这可是圣上所赐啊,贵重无比,这可是钱啊,就这么没了!
蒋青看着周牧不舍的模样,心里更怒,喝骂道:“周牧,我告诉你,你已经和那个贱人和离了,与我成了亲,你便是后悔也没用了,我这一生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便是不满便是不愿,也注定和我纠缠一世,你就认命吧!”
她虽然骂着,可是眼眶却也泛了红。
蒋青委屈啊,她能不委屈吗?她有皇后宠爱,又是国公府孙子辈的唯一的女孩儿,被宠着长大的。多少少年俊杰托人上门提亲她都没应,就看上了他。
他一没钱二没势,她好不容易央了家里和姑姑嫁给了他,为了他背上万千恶名骂名,可是他却这般对自己,蒋青如何能接受?
心里怒急,她拿起那个翠玉盆栽便丢,紧跟着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蒋青吓了一跳,赶忙看去,却是她方才随手丢出的方向竟然是梳妆台那里,镜子被她砸了!
蒋青的脸色顿时雪白一片。
破镜难圆,那可是指婚姻破裂,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周牧气急了,指着蒋青,“你,你,你”
蒋青心里发虚,面上却不流露,瞪着他。倔强道:“怎样?”
外头众人听得正兴奋,蒋青眼角余光看到了他们,顿时冲到门口,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本郡主把你们的眼珠都挖出来。”
众人赶忙做鸟兽散。
但是之前的事情依旧被人看到了。
这新婚之夜周牧和蒋青闹翻,周牧还被蒋青打了的事情却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一时间,周牧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再度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话题,无比热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不多说。
却说云想容牵着小七和霍琛出了周府,便有一个侍卫匆匆过来,对着三人行礼。
行礼过后,侍卫才道:“七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太后她老人家准了您出来玩耍,但是也说了您必须早些去离王殿下府上歇息,不能再耽搁了。”
七皇子面上不喜,冷声道:“知道了。一旁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