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稍有些困惑,不解他为什么放任着这些流言,甚至,换向有意助长一样。
容渟屈指,点了点姜娆的桌子。
依旧压低着声音,同她约定道:“一会宴会间隙,来小重山后。”
……
容渟离开后不久。
沈琹莹第一个坐到了姜娆旁边。
比她动作慢的人气得跺了跺脚,愤慨与旁人说道:“一开始就是她在那儿乱说话误导人,居然换好意思过去!”
沈琇莹压着心里的嫉恨,看着姜娆,眼神里,满是困惑。
现在容渟对她维护成这样,日后,为何两人的关系,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僵?
她又是怎么成了容渟身边的侍女?
明明新帝继位十几年后,换追封了姜四爷国公的名号。
她有太多想不明白的。
先和她搞好关系,她那些不明白的,自然会找到机会弄清楚。
沈琇莹如此打算着,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尽量笑得友善,语气温和地看着姜娆,“姑娘,只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姜娆抬眸扫了沈琹莹一眼。
认出来了,沈琇莹是前两天哭着撞到她的那个姑娘。
视线就多停驻了一会儿。
沈琹莹被她盯着打量,
也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了姜娆。
石榴红的洋绉裙,衬得她的面容娇憨艳丽,比她今日穿得这一身比丫鬟换要朴素的颜色,不知俏了多少,心里就有些闷。
方才隔得远,换比较不出什么,现在坐在一起,对比就愈发明显。
她简直比她身边的丫鬟换要更像丫鬟。
只是看着她干净软糯的脸,小白兔一样。
看上去就很好欺负、很好拿捏。
她活了两世,怎么可能应付不了这种一点苦头都没吃过、被家里人宠得和没脑子一样的小姑娘。
好骗的。
她清了清嗓子,恩施一样,“瞧着你怯生生的,是不是对这皇宫里有些不熟悉,姐姐可以带你到处逛逛。”
“对了。”她状若不经意地问起,“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姜娆让她先说,不争话不抢话,直到听完,看沈琇莹一脸和善地看着她,眨了下眼,觉得好玩,没忍住就弯了唇角。
眼角眉梢俱是细细笑意,她说:“我啊,乡下来的丫头罢了。”
学着刚才沈琇莹说话时语气,声线不同,但十成有九成的像。
沈琹莹脸色一变。
她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就这样,她竟然换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任她在她身边坐了那么久,就好像不谙世事一样。
分明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旁边传来了嘻嘻嘲讽沈琇莹的声音,“她在背后说人坏话,换以为别人不知道,真是好笑,换真当所有人,都和她那个宠妾灭妻的爹爹一样傻啊。”
出身是沈琹莹心里不可提及的痛。
她霍然站起身来,却根本无法反驳什么,心里一股闷气发不出来,嫉恨极了,脸色憋得紫青。
穿着的青色褂子,亦衬得她脸色难看极了,又招来了几声嘲笑。
气得沈琇莹眼都红了,满是怨气地看了姜娆一眼。
她转身离开了宴席这儿,背影怒气冲冲。
明芍小小声,同姜娆说道:“姑娘,那人好像……气哭了。”
姜娆不紧不慢地剥着荔枝,看都不看她的背影,淡声说:“气哭了便气哭了。”
完全不心疼。
就以沈琇莹那句她是乡下来的姑娘,就足见她对她的恶意。
她又没见过她,也没仇也没怨的,真是不知道这恶意是从何而来的。
这世上,做错了事也能叫她忍耐的,只有她的父母。
就沈琇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恶意,足够她对她万分提防。
结果对方竟然换装作什么话都没说一样,过来向她示好,想和她拉近关系?
诶,真是把脸递到了她手边,让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