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不知是怎么跟沈逸上的车,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与那人进行着第二轮的缠绵。脸上的泪痕被沈逸舔干,狭窄的空间成了他们肆意妄为尽情放纵的地方,在都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疼痛之后,那种后期喷发出来的力量,足以烧便全身。
缠绵得太久,车内氧气不足,姜禾咳了几声,拉了拉东倒西歪的衣裳,很不应景地说了句:“我好饿。”
沈逸一拍自己脑门心,递给姜禾一瓶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开车向自己公寓驶去。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最终是姜禾先开口,“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是……手机放在医院充电忘拿了,于是我……”
红绿灯前,沈逸扭头打断她的话:“今天你如果走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我说的结婚是认真的,不是商量,是通知你。”
沈逸从来都不会对她霸道,突然霸道起来又让人哑口无言。
她低头一笑,“十八九岁,结婚证都领不了,法律不承认的。”
“你倒是挺懂,那就先定婚或者办个酒席,一到法定年龄,我们立刻领证。”,沈逸说着转了个弯,把车子开出了郊外。
姜禾摇头:“不行的,我还是学生,我爸妈也不会答应。”
沈逸勾嘴一笑,“这个你别担心,叔叔阿姨我来公关。读书就更不成问题了,别忘了我也还是个学生,国家没哪条法律说结婚了就不允许读书,况且等我们到结婚年龄时已经是大学生了。”
两个高三狗,半夜三更一本正经地讨论人生大事,想想就好笑。
姜禾有些害羞,低头不敢看沈逸,半天说了句:“那也等高考完以后再提这事。”
沈逸没说话,算是默许。
郊外雪更大,沈逸把车子开到一栋别墅前,停好车后,他把自己外衣脱给姜禾披上,下车替她开车门。
虽然他一直在平衡自己的双脚,可姜禾还是看出了他的伤脚并没痊愈,路走多了额头都会冒汗。
不等他替自己开车门姜禾就下了车,正要把衣裳脱给伤员,沈逸冷冷一句:“穿上,你要是想脱……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不介意在车上……”
姜禾一股心头血直冲脑门,安分地披着,没敢再把衣裳还他。
别墅位于郊外的一处庄园里,不是特别大,但很别致。不知道他有多少栋这样的房子,沈公子富甲一方腰缠万贯,姜禾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逸牵着姜禾进门,迎面走来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样子。
沈逸叫她芳姨,是从小陪他去外国照料他饮食起居的,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长辈。
她对姜禾的出现并不诧异,早就准备了一大桌菜,喜笑颜开道:“阿逸说姜禾小姐喜欢吃辣,你看看这些可还合你胃口?”
姜禾怎么受得了如此大的礼,连连鞠躬说:“阿姨太客气了,您叫我姜禾就可以,我什么都吃,没关系的。”
夜太深,沈逸让芳姨回去休息,芳姨嘱咐吃完碗筷尽管放着,等她第二天慢慢收拾,又客套了半天后才肯离开。
沈逸为姜禾盛了汤,嘱咐她先喝汤暖暖胃。姜禾又累又饿,吃饭的时候就差点睡着。
沈逸目不转睛看着她,就差从她身上盯出个大井盖才说:“女朋友真勇敢,跋山涉水来找我,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必须以身相许。”
姜禾听罢,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因为不是吃东西的最佳时刻,她只是喝了些鸡汤,吃了几口菜。随便地吃了些东西,已是凌晨五点。
沈逸带姜禾上楼,姜禾弱弱问了句:“那个……我睡哪里?”
沈公子一把将她抵到墙上,俯身在她朱唇上啄了一口,凑在她耳朵边说道:“上面和下面,你选。”
姜禾龇牙,他那天伤的怎么是脚,怎么不是他这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巴!!!
一个人睡一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姜禾心里清楚,沈逸更是想都没想过要放她睡客房。
姜禾澡洗到一半,才想起没换洗的衣裳,正犹豫要不要喊沈公子时,他敲了门,低声说道:“开门。”
姜禾一惊,嘴巴咬着手指,就算他们之前有过,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面面相对也太……
她正挣扎,沈公子又说:“女朋友,你是打算自己开,还是我从外面开。”
姜禾心一横,开了个缝隙探出颗头说道:“衣裳给我就行。”
沈逸手里并没有拿睡衣,连他上半身的衣裳都不翼而飞,只裹了条浴巾,看得人心惊胆战。
姜禾正要关门,沈二公子忽然把脚伸到缝隙里,滑轮门滑得很快,硬生生撞在沈逸脚上,他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吓得姜禾立马把门打开,他脚还没完全好,这下再这么一撞,岂不是更惨?
她满脑子想着沈公子的伤势,而那人却不把自己脚伤当回事,耍得一手苦肉计,趁机钻了进去……
浴室里水花四溅,温度刚好。沈逸一进门就抱住了姜禾,姜禾很想找一块遮羞布,可身旁什么都没有,就连沈公子身上那块也不知被他甩去了哪里。
两人抱做一团,体温剩过水温。沈逸侧头想看,姜禾一头栽进他怀里,伸手把他扣得死死的,双眼朦胧冲他摇头。
沈逸低头轻轻咬着她耳垂,沙哑一句:“我能不能……要你”
姜禾受不得那样的撩拨,但依然坚定道:“你脚没好,我怕……”
“别怕,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姜禾……我想。”,沈逸再柔声说着。
“可是芳姨……”
“芳姨在旁边那栋房子里,并没在我们这边。”
花洒里的水像小雨一样下着,水滴顺着两人的头顶一路往下流,周围烟雾缭绕,姜禾能听见沈逸胸口上狂跳的心跳,她松了松手,轻轻点了下头。
那晚的灯光太迷人,那晚的气息太过混乱,沈逸如脱缰的野马,一鼓作气过关斩将,如临大敌般的气势毫不畏惧,忘乎所以地横冲直撞。
狂野中带着些许温柔,温柔中带有无边无际的沉迷。
水珠顺着玻璃一路往下滑,姜禾无数次在上面留下掌印,却又快速被倾泻而下的水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