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谁告诉你假消息?”
“假消息?!沈伯母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哦,是吗?”
“你……”
可下一秒,沈婠突然上前,凑到她耳边:“我要是你,骂人的时候就会小点声,免得不好收场。”
姚筠菱愣住,似有所觉,猛然回头。
却见沈春江、杨岚,以及沈谦站在不远处,而为首那人竟然是——
权、捍霆?!
电光火石间,她才反应过来,沈婠是六爷亲口承认过的女朋友。
对上男人凛冽的目光,姚筠菱从头凉到脚,后退半步险些站不稳,还是沈婠好心扶了一把:“姚小姐,你可要当心呐,跌倒很痛的。”
“你故意坑我!”
沈婠收回手,轻轻拍了拍,仿佛要掸去沾染的污泥:“那些话,可不是我让你说的。”
姚筠菱恼羞成怒,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之骄女,还没像现在这样丢脸过,而且是当着沈谦的面,这让她无法接受,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贱人!”气急之下,她扬起手臂。
下一秒就像废弃的垃圾袋被扔到墙角,权捍霆将沈婠护进怀里,“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男人凌厉的目光这才落到角落里面色惨白的姚筠菱身上:“爷的女人都敢动,看来,姚家没教过你怎么做人!”
姚氏集团做外贸起家,那成吨的货物全靠水运销往境外,以压缩成本,实现最大盈利。
可以说是在辉腾碗底下讨饭吃。
天王老子都可以不用理会,但绝对不能得罪权捍霆。
姚筠菱想起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顿时如坠冰窖。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害怕。
张了张嘴,骄傲却不允许她低头服软,可惜,时不待人,等她下定决心,打算向沈婠道歉的时候,权捍霆已经揽着人大步离开。
在与沈春江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冷冷一哼:“你们沈家的人情交往还真是不敢恭维,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请。”
言罢,作势离去。
突然脚下一顿,轻蔑的目光掠过杨岚:“一个成功的男人首先就不能有一个嘴碎的妻子。”
杨岚双颊涨红。
沈春江全程赔笑,隐晦的目光投向沈婠,示意她说几句好话。
沈婠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呢?
“……爷,算了,我们走吧。”小心翼翼,可怜兮兮,外加战战兢兢。
权捍霆嘴角一抽,知道她这是演上瘾了。
也乐得配合,高贵冷艳地看了沈春江一眼,余光扫过一语不发的沈谦,然后浮夸地在沈婠唇角落下一吻。
沈春江:“……”
杨岚:“……”
沈婠:“……”
沈谦敛眸,不为所动,权捍霆却注意到他猛然攥拳的动作。
冷冷一笑,大步离开。
出了老宅,两人上车坐定。
权捍霆发动引擎,目光平视前方,带着些微冷意:“经常这样?”
“什么?”
“被人指指点点?”
沈婠笑得无比坦然:“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就当笑话来听。”
她表现得越不在意,权捍霆就越是心疼。
但他也清楚,沈婠不需要安慰。
她的内心已经强大到足以承受流言蜚语带来的伤害。
“爷替你撑腰。”
沈婠笑了笑:“好啊,”
“还有,以后离沈谦远点。”
“……哦。”她明智地没有把跳舞的事告诉权捍霆。
不然,醋坛又得翻了。
权捍霆侧头,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准确来说,是落在她那身白色晚礼服裙上。
“怎么这样看我?开车呢,专心点。”
“你好像很少在我面前穿白色。”
“你喜欢?”沈婠挑眉。
权捍霆轻咳一声,想起女人方才小心翼翼扯着他袖口,可怜又孱弱地叫他一声“爷~”
犹如羽毛拂过心尖,酥酥麻麻。
“……喜欢。”
沈婠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人脑子里又在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果然,男人都喜欢小白花,越弱越好,不然怎么反衬他们的强大?
呵!
大猪蹄子!
回到东篱山庄,已是月上中天。
沈婠进了主卧,径直朝浴室而去。
一边走,还顺手把长发盘起来。
权捍霆下拽住她,不让走。
“我要洗澡。”沈婠轻搡。
软绵绵的力道,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挠痒。
“别洗了。”
沈婠皱眉,朝他脸上轻嗅:“没喝酒啊,怎么感觉像醉了?”
权捍霆哭笑不得:“傻!真以为自己是狗啊?”
“你才是狗!老狼狗!”
这不是权捍霆第一次从沈婠嘴里听到这样的称呼,之前还觉得不太顺耳,可听久了,好像别有意趣。
如今,更是接受得无比坦然,还学会了顺杆往上爬——
“等着!老狼狗来啦!”这又是什么恶趣?
沈婠笑着躲开,可哪里是躲得掉的?
权捍霆还嫌不够,凑到她耳边,轻笑入眼:“这裙子真漂亮。”
“?”这个时候提裙子?
沈婠佯怒:“哦,裙子漂亮,我不漂亮,是这意思吧?”
“啧……还挺能冤枉人!”
“那你说我漂亮啊?”
“是,你最漂亮,你最美。沈婠,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