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我问你洗好了没有?”
“洗、洗好了……”
“来这里做什么?”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格外低沉。
“我来看看那女的……”
“看她做什么?”
三子不说话了。
“是看,还是想动手?”
“二哥,我——”
“重复的话我不想多说,这一路能够平安交货最好,如果你再搞些小动作,导致任务节外生枝,最终失败,不仅我会收拾你,那位同样不会轻饶,你自己掂量。”
三子一个激灵,悄咪咪的,不再开口。
沈婠听见两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又逃过一劫。
“起来——听见没有?!让你起来——”
恶声恶气。
沈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多半是药力作用,辅一睁眼,便见三子那张不耐烦的脸。
窗外还是黑的,所以她睡过去没多久。
“我特么让你起——”
沈婠:“我起来不了,没力。”
男人到了嘴边的骂咧刹住车,极不耐烦地把她拽起来,沈婠两腿一弯,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靠——你真的假的?”话虽如此,男人还是架住肩膀把她拖起来。
沈婠将“无力”二字诠释到极致,最后仍然是用扛的。
至于男人嘴里那些难听的脏话,她自动屏蔽。
来到堂屋,饭菜的香气钻进鼻孔。
沈婠被放到一张板凳上,可她一坐就往后倒,最终那个被称呼“二哥”的男人发话——
“去给她搬张椅子。”
没人动。
“三子!”
“……”临去前,他回头狠狠瞪了沈婠一眼,恨不得把她当场打死。
沈婠坐到椅子上,很快,老人陆陆续续从灶房里把做好菜饭端上桌。
虽然卖相粗糙,但有荤有,补充能量完全足够。
“吃饭。”
话音刚落,三子就迫不及待动筷。
男人也吃起来。
老人退回灶房内,很快传出钢丝球涮锅的声音。
沈婠尝试了几次抬手握筷,但几次都掉下来,最终她也放弃了,还是那三个字——
“我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