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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1 / 2)

李辉懵了,怎么,他说错了?老板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轻视,好像他很肤浅一样。

贺松彧:去买点书看看。

李辉:?

贺松彧:例如《人体的奥秘》。

医院。

丛孺私人挂号看诊,还是预约了上回那个医生,他这次出门衣服穿的比较足,又有外套裹着,长手长腿的基本看不出来肚子突兀的变化。

但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是比较稀奇的,有几位路过他的孕妇偏头打量他,以为他是谁的丈夫,来陪人检查的。

丛孺面上一脸假淡定,跟人对上目光后还会礼貌微笑一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走的虽慢气态却很闲雅,一直到他在护士的引导下进去见了医生,脱下外套和宽大的毛衣,一切都原形毕露。

丛孺比第一次内心紧张多了,第一次不知者无畏,坦坦荡荡。这次他总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他这个爹不太靠谱,又是打肚子又是中毒的,丛孺紧张又疑惑的充满求知欲的问:孩子没问题吧,我到时候怎么生出来啊。

医生给他看肚子里的情况,那是丛孺第一次通过肉眼看到他肚子里的肉原来是那么长着的,颜色是黑白色,他的月份刚好可以看小孩在体内的发育情况,五官还没长齐,有个大概轮廓。

那一刻丛孺是震撼的,他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他肚子里长了个小人,像刚破土的小芽,除去他对自己身为男人却能怀孕的微微排斥,对肚子里素未蒙面的孩子,他的感觉新奇又怪异。

那种感情很复杂,多种想法拧成一股气,被丛孺轻轻地叹了出来。

医生见多识广,知道这种事情一时难以接受,也没有劝告他,只是安慰道:生孩子很不容易,母亲是特别伟大的,你选择把孩子留下来,是对生命的一种尊敬,你迎接他,他也会朝你走来。你的情况特殊,是一定要 剖腹产的,目前来看它的各项发育指标都很正常,营养一定要跟上。

丛孺听的云里雾里,医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总之,谨听医嘱,心态放好,等生产那天交给我们医生就好。一定要注意感情培养,孩子在母体里的时候对外界是有感知的,一个良好的家庭关系,对他的成长教育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多和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相处,不要太有压力,如果在养胎期间闲得无聊,可以找点育婴方面的书籍和视频看看,对了,有个育儿培育班,有时间你和孩子另一个父亲可以一起参加。

丛孺觉得医生说这么多,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他起身接过医生递来的衣服套上,云雾灰的外套裹着纯黑的高领毛衣,衬的脸皮白皙英俊。当他从里面出来时,电话刚好响起。

丛孺站在医院门口,贺松彧的车靠边停下,等他坐进来以后才开腔,检查的怎么样。

有人刚刚从丛孺身边经过,正好有风吹过,似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正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车里,贺松彧冷冷回视过去,对方宛如被蜂蛰了般挪开眼睛。

车门被丛孺关上,他系着安全带,大概是在出来时就编排好了检查说法,所以在贺松彧问起来时,显得不惊不慌的,还行,医生给我开了药,照常吃就好了。

回去路上车里的音频变成了电台广播,话题在提到育婴小知识时,闭目养神的丛孺一下睁开眼睛,朝切换了频道的贺松彧看去,怎么不听歌了。

他审视怀疑的盯着男人,不会是发现些什么了吧。

贺松彧简洁明了的道:你不喜欢可以转频道。

他一本正经的开着车,下一秒手就伸过来握住了丛孺的,驾龄超过十年,单手上路没有丝毫问题。丛孺装模作样的道:你这样抓住我的手,还怎么调。

贺松彧:那就不调了。

丛孺咳了声,耳朵竖起,你有病吧,居然喜欢听育婴电台,是你要听的啊。

他用另一只手把音频声音调大了点,若无其事的说:声音小了听不清,现在好了。你这怪癖真不一般啊,行吧,勉强陪你听一听。

等等,新生婴儿要准备什么来着?

贺松彧在空隙时间里瞥了眼丛孺,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的神情是怎样的,听的有多认真,就差拿个本子记下来了。

当晚,丛孺的体检记录被放到贺松彧的书桌上。

丛孺在房间里网上跟学生连线,考核连日来的舞功,对隔壁书房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只要贺松彧打开桌上的牛皮纸袋,他就能知道丛孺今天做了哪些检查,检查结果是什么。

他手覆上桌面,刚搭在纸袋上,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传来丛孺的说话声,贺松彧,你车明天借我开

奶奶的混合了沐浴露的气味从门口飘进来,丛孺站在隐形门的门口,看着坐在书桌后拿着一本书放在纸袋上的贺松彧,气氛有一丝怪异,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贺松彧掀起眼皮盯着他问:借车干什么去。

丛孺还没柔弱到开不了车的地步,他没说自己明天要去参加育婴机构看看,直接说:工作室,还有新场地,我自己开车去。

贺松彧手指搭在书上,不轻不重的敲着,明天给你钥匙。

丛孺看到他手指下的那本书《人体的奥秘》,没有别的,他便失去了观察的兴趣。

目的达到了,丛孺转身回卧房,随口道:那我睡了。

他的睡裤小了,显得后面翘翘的,贺松彧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隔壁,隐形的门合上,没有人推动的话看不出来痕迹。

半夜间贺松彧在对方还没靠近时,就察觉到了房里多了个人。

他浅眠,刚洗完澡躺下不久,身上还透着水汽,凉凉的,卧室里开着暖气,摸他的人却不满的嘟囔,抱怨他身上怎么有水还这么冷。

浴室的衣篓里还躺着带有丛孺气味的衣服,贺松彧用它在里面刚打过手木仓,丛孺摸过来时他的宝贝还带着沾过冷水的湿气,原本安静蛰伏的东西渐渐在那只急切的手里苏醒。

怎么这么慢,一点也不精神。这人还不知死活的吐槽他的反应慢,在他来之前贺松彧在卫生间里刚解决过,离他出来躺在床上间隔不到五分钟。

贺松彧一直没说话,也没动作,除了被丛孺掌握住的关键地方,他沉默着听见了这人似笑非笑的轻嘲得意,慢死了,呵你也想了吧,我才搓多久,这温度烫的跟要烧掉我一层皮一样。

整个过程中都是丛孺在说话,贺松彧装的跟个熟睡的人一样,任由丛孺兴风作浪,只有在听见他臊言臊语时,眼皮才狠狠跳了两下。

丛孺是病犯了,来瘾了,不然他不会大半夜潜进贺松彧的房间里。

大概也是不想让贺松彧知道,觉得这么晚了,贺松彧应该是彻底睡着了才摸进来的,他给自己清理了下,觉得差不多了,踩着床沿上来时,脚底心蹭到了贺松彧的腿,冰凉凉的,他是没穿鞋过来的。

神智烧的不清的丛孺还是有点怕贺松彧醒了,他希望贺松彧能把今晚当成一场梦,千万别醒,不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大着肚子跟他弄在一起的画面,跟公开处刑似的,多羞耻啊。

他许是被贺松彧故意不发声,不睁眼,除了那儿,其他地方不给动作的反应迷惑了,以为他真的没醒,睡的死死的,比较满意的跟他那儿,把它当人一样商量,等会我坐下来,你得给我轻点,别横冲直撞的,伤着我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他说到一尸两命时,贺松彧那儿狠狠跳动了下,吓的丛孺动作一顿,下意识去看贺松彧有没有醒,借着窗外的还没躲进云层里的辉月微光,丛孺神情严肃的辨别了一会,确定贺松彧没醒过来,那些不过是受他的撩拨后的反应罢了。

他吁了口气,跟哄小孩一样,你可得听话啊,也是这么多天没见面了太激动了吧,可以理解。老子呢,也有点想你了,就是大着肚子不好白天跟你见面,以后我们还是背着你哥,在他睡着以后再见吧。

如果不是他手里抓着贺松彧的东西,都要以为他真的要跟别人偷情去了。

贺松彧还处于他之前说的话中,思绪被后面的话一打岔,心情复杂的如狂浪在他心上拍打,算不上意料之中,也算不上意料之外,从那天看了肚子起,加上今晚看到的丛孺体检的记录,已经半猜到结果的贺松彧还算镇静。

他本身还存有疑虑,直到现在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他这里兴风作浪,还自曝了让他眉心狠跳的一尸两命,这一刻的波澜说不尽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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