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此人十分可疑,包括一直提携他的人,都要查一查,说不定会有很大收获。”独孤维唯把话题拉回来道:“淳于雁的死因很关键,一个人没病没灾的说暴毙就暴毙,不让人怀疑都难。”
萧恪用手指卷着独孤维唯的头发,道:“是不是还需开棺?”
“嗯,开棺是一定的,现在得找个由头才行,总不能无缘无故说开就开。”
萧恪不以为然道:“要开就开,哪那么多顾忌!”
独孤维唯白他一眼,这人两点之间从来只走直线,一点弯路都不会绕。
不,其实不是他不会绕,而是不需绕。就像一个大力士跟人比试拳脚,无需花俏的招式,只需用天生的神力足以碾压一切。这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可问题是她现在是官身,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稍不留神便会招致御史弹劾,自然得一切遵照程序来,不能随意妄为。
萧恪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觉得这一眼撇过来,轻嗔薄怒,水光潋滟,分外撩人,立刻缴械投降,凑过去又在她脸上连连啄吻,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别累着自己。”
独孤维唯两只手用力把眼前的俊脸推开,无奈道:“别闹,说正经事呢!”
她发现两人在一起几乎商量不了什么正事,总是莫名其妙被他带沟里。
“好,你说,我听着呢。”萧恪抓住她的一只细爪子重新放到唇边啃。
独孤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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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到了大理寺,萧墩亦给她重新换了公廨,独立的院子,一应俱全,她就是带几个婢女在这里开火都可以。
萧敦义还交代,她有事只管去办,只要每日点卯即可。
独孤维唯立刻明白,想来是皇上为了她查案方便,给萧大人透过话了。
有了大理寺最高长官的话,独孤维唯便也不在公廨耽搁时间,回休息室换下官袍,穿一身便服带着阿敏阿捷还有李景、李丁、王戌、刘己便出了大理寺。
带着几人先去了千金楼,悄悄吩咐王戌和刘己去打探淳于雁当年突然暴毙的时候淳于家的反应,以及关于淳于家的一些情况。
打发走王戌刘己,然后让阿敏去找萧钧。萧钧是个闲不住的,通常也不会乖乖在永嘉公主府呆着,所以得打听她的行踪,找到人后带她过来。
刑部讲学的事情因为她的入职和要查韦皇后案件,所以暂停了。萧统这段时间心心念念都是亡妻的死因,对于独孤维唯要给刑名官员们讲学这种小事哪里放在心上。
屈中桓原以为独孤维唯即便在大理寺任职,也还是可以借调去刑部讲学。独孤维唯给他透漏要有一件牵连甚广的案件要查,讲学的事情只能再拖一拖,所以只好让刑名官员们先各回各县。
去了这桩事情,独孤维唯感觉轻松许多。
在千金楼理了理韦后案的思路,差不多一上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