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不聪明的有什么要紧?”
“啊?难道你还真打主意要......”
“为什么不行?婚姻乃结两姓之好,是两个家族的事,无关儿女情长。”
“可是,这样也太委屈哥哥了,独孤大小姐家世虽然高,可是也太没脑子了。”
古小姐有些着急,她这两日跟独孤维宁接触得多,对方什么人哪里看不出来,忍不住替自家兄长委屈。
古逸之摇头:“不委屈,婚姻原本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益的交换。只有你们小姑娘才把情爱放在首位,把婚姻想得太美好。”
古小姐被这赤裸裸的现实惊呆了,半晌才不甘不愿道:“我可真羡慕二小姐,宁王殿下天之骄子,却对她那么好。听说她身边的护卫全是宁王派来的,为这次出门,还专程向皇上讨了可以调动沿途兵马的手谕。”
原来圣上手谕是这么来的,古逸之有些愕然。是他多想了,原本以为她是身上背着什么秘密使命呢,原来不过是宁王担心她的安危。
这两个人也真够胡闹的,皇上也真够纵容的!
次日早起,听到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独孤维唯在床上裹着薄被滚了两下,嘟嘟囔囔道:“又要耽搁两日不能行路了。”
这个时代的道路很是原生态,一旦下雨,道路泥泞行不得路,需等日头出来,晒上一两日,等路面干得差不多了才能走。
和老伯爷一起出了早饭,雨水仍没停下的趋势。淅淅沥沥,不大,但也不停。
老伯爷倒是心平气和,还有几分开心,笑道:“也好,趁机会找条小河钓个鱼乐呵乐呵。”
一抬头看见小孙女一张小脸几乎挤成包子,笑道:“怎么?嫌闷得慌?你姐姐和古家小姐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你也出去转转,别总窝在房里。”
独孤维唯撅噘嘴,萧恪不在,一个破县城有什么好转的。
唉,也不知道他到哪里了,有没有想她?
老伯爷看孙女儿明显神思不属,也不打扰她,径自带了人,换上蓑衣带了斗笠,钓鱼去了。
独孤维唯在客栈晃荡两圈,无所事事,打发李景等人和韦家驹轮流换班,让他们也出门逛逛。
自己回房,叫阿敏准备了笔墨,开始整理《洗冤录》。
出京时答应屈中桓,回去的时候要帮着传授刑侦知识,这一路上,趁着有时间的时候把前世学过的《洗冤录》,加上现代法医学知识一并整理。
以及刑侦科所涉及的询问、勘验、犯罪心理等问题也要逐一归纳整理。
在房中埋头一上午,脖子都弯的硬了。把整理好的东西交给阿敏收拾好,起身活动活动僵直的脖子和手指,然后撑着油纸伞在院中晃荡一圈。
晃荡两圈,穿过客栈的大堂,站在门口的雨廊下静看街景。
小城的长街上铺着青石板,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许多都已经不完整,碎成几块,缝隙里满是污垢。持续的毛毛细雨将地面刷洗干净,露出青石原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