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皱皱眉头,安静捋捋思绪怎么这么难!此刻没心情跟她磨牙,只淡淡接一句:“我劝司空大小姐还是乖乖闭嘴候着,否则我不介意把三个月变成一个月。”
她说的是萧恪给司空妙言定下的婚期,别人听的莫名其妙,司空妙言当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以萧恪对她的宠,恐怕会听她一言真个把三个月变成一个月。
要知道三个月和一个月差别可大着呢,三个月可以仔细挑选人选,一个月时间仓促,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否则便只能离了京城远嫁他乡了。
正因为明白,心中气苦不已,一张脸由方才的温和柔美,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张口道:“你”
又立刻闭上嘴巴,忍气住口。
司空妙言身边除了丫鬟,还有另一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肤色生的极白,面目倒是普通。独孤维唯瞅着她眼熟,突然想起来,她出入女学时,因为萧恪去女学门口找她,后来上学,在半路截住她问他跟宁王什么关系的两人之一。
她仿佛愤愤不平的样子,双目圆睁,语速极快的说道:“独孤二小姐还是这么嚣张跋扈强横霸道,当我等都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今日不放我们出去,明日我定会让家父参你一本,像你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做宁王妃?”
独孤维唯实在烦得不要不要,三番两次思路被打断,怒气上来反倒笑了。
只不过这一笑笑得那胖子和在场的几人都是一阵脊背发寒。
“令尊何人?”
那少女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道:“家父忝居御史中丞之位。”
“御史中丞有两位,不知令尊贵姓?”独孤维唯慢慢腾腾,闲话家常一般道。
“我姓韩!”
那女子似乎是觉得同在一所女学读书,对方竟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颇有几分被忽视的羞恼,是故谦称都免了,语气恨恨道。
看热闹的百姓中有几个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位闺女脾气不怎么样呀。
独孤维唯依旧不动丝毫烟火气,道:“哦,御史中丞韩大人呀,听说很强项的一个人。韩小姐可想清楚了,真要让令尊参我?不过我先提醒韩小姐一句,我与宁王的婚事可是皇上亲口所赐,韩小姐觉得我不配做宁王妃,可是质疑皇上的决定?可是质疑皇上的眼光?可是认为自己比皇上更慧眼独具?韩大人参我之前,是不是该先参自己一个家教不严,狂妄自大的罪名?”
独孤维唯的话不疾不徐,口气也不见得严厉,但这一句一句直将那位韩小姐说的脸色渐渐转白,后退一步匆忙辩解:“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有那个意思?你别胡乱给人扣帽子!”
“哦,难道是我听错了?韩小姐方才没说我不配做宁王妃?”
“小姐没听错,我们都听见了。”
说话的是那胖子,一脸谄媚地插嘴道。后面几个人也都跟着点头,连带门口的百姓也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