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出一阵哄笑,先前那种激奋人心的热烈场面彻底没了。
独孤维泽抬起头,冲妹妹大喊:“妹妹,哥在这里!”
“三哥有没有受伤?五哥呢?”独孤维唯又叫道。
“没事,都好着呢,妹妹放心。”
兄妹两一对一答,众人才知道先前人家不是叫宁王殿下。
独孤维泽立了功,走在队伍前面,独孤维濯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但知道都全须全影回来了,独孤维唯便暂时放了心。
眼瞅着萧恪已经差不多快到窗下了,独孤维唯满心高兴,一高兴便不知怎么才好。
脑袋一热探头叫道:“殿下,殿下,自伯之东,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边说便将身上坠着的荷包摘下来朝着萧恪掷了过去。
萧恪下意识抬手接住,扬看了独孤维唯一眼。
这一下似乎是捅了马蜂窝,楼上楼下纷纷响起女子们的叫声,吟诗声,伴随着手帕、各种荷包下雨一般朝着萧恪飞去。
有的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有道:“投之以木瓜,报之于琼琚。”
还有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大魏彪悍的女子们霎时将热血沸腾的场面变成赛诗会。
萧恪一边躲着飞来的各种香囊荷包,抽空回头狠狠瞪了独孤维唯一眼。
对方似乎是没料到这样的结果,瞠目结舌愣在当场,随即才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萧恪俊脸瞬间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独孤维唯笑够了,才收拾不住笑意地回头。
一回头登时吓了一跳。
萧钧、萧雅、薛笙、沈凌,全都一脸匪夷所思看着她。
萧钧更是眼一眯,阴恻恻道:“好啊,你个丫头,原来打着我六叔的主意。还什么自伯之东,如飞蓬,你哪里如飞蓬了?哪天不是高高兴兴跟天上的小鸟一般快活?”
萧雅也逼问道:“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对我六哥起得心思?是不是想做我六嫂啊?”
独孤维唯呵呵傻笑,“那个,嘿嘿,殿下这么好看的人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呢,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六叔比作肥水?你才肥水呢!坏丫头藏得挺深,连咱们都没告诉,来呀,大家过来挠这坏丫头……”
萧钧一声招呼,大家一拥而上,嘻嘻哈哈把独孤维唯一通咯吱,屋里顿时笑闹声一片。
晚上回去,独孤维唯满心痒痒,只想换上夜行衣去宁王府探探。但她好歹也知道萧恪此时应该在宫里,今晚庆功宴不到天明估计散不了,只得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思,蒙头睡觉。
岂不知萧恪预料某人夜间估计要出门做“小贼”,便中途推做酒多退场,醉意朦胧回府,却等到天亮也没见小贼光顾。
满腔郁闷,第二日便见了谁也没个好脸。好在他原本就没有好脸,大家都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