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都说她是自相矛盾是个两个极端体的结合,一方面聪明的叫人害怕,一方面又迟钝的让人恨不得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稻草。
后来想谈恋爱了,瞄准了局里帅的没天理的信息分析员,她没事总要撩人家几下,可还没来得及追,便在处理马上风死亡的官员事件时,被不知打哪飞来的一块玻璃击中,光荣牺牲了。
或许孟婆是她不知哪辈子失散多年的姐妹,给她喝的孟婆汤少了点,才让她在十几年后忆起前世种种。
独孤维唯因为在前世今生凌乱交错中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显得有几分无精打采,蔫儿吧唧。
看在父母眼里,却被各自解读一番。
独孤绍棠咬牙切齿,暗恨王氏母女讨人厌,惹了他的宝贝女儿不痛快,筹谋着欲让王家好看。
沈氏忧心忡忡,怕独孤维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尸体近距离接触,怕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跟老夫人一商量,二人打算翌日带她去庙里烧香拜神,再求个平安符。
哪知第二日没等婆媳动身,先迎来了刑部来人。
原来太尉王府的下人陈三根到刑部告诉,状告独孤维唯嚣张跋扈,纵奴行凶,昨日在乐游原令贴身侍女打伤他的妻子陈三嫂,致使陈三嫂伤重不治亡故。
独孤家人听得莫名其妙,独孤维唯却马上意识到恐怕是王夫人不忿昨日丢了脸面,欲设法陷害她呢。这才真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位陈三嫂的死亡恐怕跟王夫人脱不了干系。毕竟阿敏动手时她看得很清楚,她下手有分寸,若说将人打伤是有的,打死人就完全是栽赃陷害了。
除非陈三嫂原本有病。
她虽不知昨日那些仆妇中哪位是陈三嫂,但昨日在场的个个膀大腰圆,气色极佳,不像有病的模样。
权释之昨日回府,倒是听长兄说了事情始末,知道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今早去刑部轮值,听说此事,便主动请缨到定北伯府传涉事的阿敏到堂。
他昨日刚受独孤维唯点拨,内心深处待对方敬若师长,所以怕同僚过来不会说太多内情,便讨了这差使。
当着权释之的面独孤维唯没说她对此事的猜想,先向权释之打探了一些情况,便打发阿敏随权释之到堂,交代道:“别怕,大人若有问,实话实说就是,很快就会没事的。”
阿敏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淡淡地点点头应是。
独孤维唯又跟权释之道:“不知此案会交给哪位大人审理?什么时候开堂?既然王家认为我纵奴行凶,届时我便亲自到堂自辨。”
“通常涉及命案都是由郎中于大人审理,三日后开堂是常例。”权释之对她要亲自自辨半点不担心,反而有些期待,又能听她条理清楚,抽丝剥茧分析案情了。
“这样啊.....”独孤维唯沉吟片刻道:“有没有可能提前审理?”
眼见权释之目有疑惑,解释一句:“人初初死亡,越早验尸,死因越好查清。时间越耽误,也越容易给人动手脚的空档。”
权释之表示明白了:“在下会尽量说服于大人尽早审理,明天可行?”
“可以,多谢权大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