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也承诺道:“若有一天殿下所虑是真,我定当全力以赴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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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维唯精神怏怏回了定北伯府,沈氏已经先到家了。见她回来挺早,讶然问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独孤维唯沉默一会儿,把遇到李怀佑的事跟沈氏说了。
沈氏也恼李怀佑沾花惹草,蹙眉原地走了几圈,伸手点点独孤维唯:“你也太孟浪了些,你今日看似教训了那两人,可李怀佑回去必回将气撒在你大表姐身上,他们夫妻感情原就有了嫌隙,这回怕更难和好如初。”
“不行,我得去跟你大舅母商量商量,再陪你去李家陪个情,李怀佑消了气也就不会迁怒你大表姐了。”
沈氏打定主意,吩咐秋寒给她更衣。
“给谁赔情?”独孤绍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即一条大长腿买过门槛进来。
独孤维唯起身,扁扁嘴巴叫了声“爹”。
“谁惹我家维唯不高兴了,跟爹说说,爹给你出气。”独孤绍棠一见女儿满脸委屈的样子便忙过去安慰。
沈氏满心无奈,今日这事还不是因为女儿被宠的太过才导致的?若不是她从小半分气不受,也不会遇到事不能隐忍,弄得事情无法收拾。
独孤维唯耷拉着脑袋又把事情复述一遍,末了说了沈氏的处理意见。
独孤绍棠当即怒了:“陪什么情?道什么歉?不去!维唯做的好,卑劣竖子也配当我女儿道歉!没有当街大耳聒子抽他已经念在亲戚情分上了。”
沈氏揉揉额角,“可是李怀佑定会因此迁怒阿莹,阿莹可怎么办?”
“你就是性子太软和。你可还记得弁州小郑氏?虽然名声不大好,可因为她难缠、刻薄,整个弁州的夫人们都轻易不会惹她。反之性子软弱之人,人人都想来踩两脚。人性本有欺善怕恶,趋利避害的一面。”
独孤绍棠点点身边的椅子,示意沈氏坐下,又道:“同理,在对待这件事上,沈家若一味示弱,李家小子只会变本加厉。沈家若态度强硬,他反倒要掂量掂量,敢不敢太过分。”
将手边的茶递给沈氏,放缓语气仔细给她分说:“沈家门第高,岳父在士林中的声望更高。两位舅兄目下职位虽比不上李惟岳,可前途大好,何况小一辈也成才,亲朋故旧遍布朝野。李家有什么?除了李惟岳做着从二品的高官外,其家族根基浅薄,子弟没有几个出色的。就两家前途来说,只有李家巴着沈家的分。李惟岳是只老狐狸,得罪沈家的事不会做。与其上门赔情,不如让舅兄点李惟岳几句,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沈氏将手中的茶盏徐徐转动,低眉耷眼沉思。
她承认丈夫的话有道理,沈家的女子多性子平和,遇事先想怎样息事宁人,却反倒让人觉得可欺。
还好女儿没有随她的性子,将来也少受点气。
但这事还得让兄嫂知道,也好做好应对。
先打发人去沈府问问她嫂子王氏在不在府里,告知下晌要去府里。然后夫妻二人带着独孤维唯去定波堂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