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顽劣的小姑娘罢了,还能行刺得了主子?他们若是这会儿进去了,怕会被王爷一刀砍了。
只不过,主子正在……,主子这时候不喜人伺候,要不他也不会在外等着了。
唉!但愿这小家伙还会有命在。
独孤维唯怕人追赶,一进大帐没敢停留,也没顾得上欣赏前半部分的陈设,直接窜进了里面。
闻得一声断喝:“谁!”
伴着呼啦啦水响,然后便看见萧恪赤着上身,腰间缠着一条浴巾站在巨大的木桶中。
水迹顺着结实的前胸滑下来,滴到仓促围上有些凌乱的浴巾上。
桶里桶外两人一时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片刻,萧恪脸一黑,怒喝:“出去!”
独孤维唯闻声转过身去,心里回想方才见到的画面,暗道:男人的身子原来跟女人半点都不一样,感觉满是力量的样子。
嘴里嘟囔着:“您继续,您继续,什么都没看见。”
闻身后一阵水声,然后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继续胡说八道:“我就是来找殿下说说话,没料到殿下在沐浴,可不是故意的,殿下莫怪。殿下的手脚那么快,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即便被我看光了也没关系,左右咱将来是一家人......”
萧恪被她嘟囔得额上青筋直冒,飞快穿上衣服,披着湿哒哒的头发,两步跨上前一把抓住独孤维唯后背的衣物,提溜着人大踏步出去。
独孤维唯“哎呦”一声,讨饶道:“我再不敢了,殿下放我下去,殿下饶命啊,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萧恪充耳不闻,提着人走出账外,冲仍站在原地的两名武士跟花青道:“各去领三十军棍!”
三人还没怎样,独孤维唯先嚷道:“别呀,殿下绕了他们吧,是我硬闯进去的,不怪他们。”
奈何这话对谁都没用,萧恪兀自大踏步走他的道,三个人大声应是,头也不回去领罚。
独孤维唯眼见阻止不及,只得先顾自己。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在营外的众人,大家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纷纷议论萧恪手里小鸡一般扑腾的人是谁家孩子,还不时向这边指指点点,发出一阵阵笑声。
独孤维唯哀嚎一声,“哎呦----丢死人了,殿下您放我下来好不,这样很难看的,像只乌龟似的......”
她被萧恪提溜背后的衣物,整个身体被迫朝下,四肢悬空踢腾着,可不像只乌龟。
萧恪冷哼一声,脑袋上扎着乱蓬蓬鸡窝似的头发出门乱晃时都不知道丢人,这会儿知道丢人了?白瞎了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原来是这么个混蛋东西。
独孤维唯嚷了几声,见萧恪丝毫不理会她,两只手一伸突然抱住萧恪的小腿。
萧恪只得停步,喝道:“撒手!“
“不撒!”
“撒手!”萧恪向前挪一步又说一句。
“我不!”
独孤绍棠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萧恪一张俊脸黑如锅底提着自家闺女,自家闺女则双手抱着萧恪的小腿死不撒手。
他不由双手在脸上揉了一把,有这么个闺女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