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董力要回公司开会,六点叁十就起来了。
江溪趴在枕头上看他穿衣服,看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觉得他身材真好。
“你再睡一下。”
董力穿好衣服,西装革履的走到床前,在江溪脸上轻轻捏了捏,故意说,“昨晚累了。”
房里冷气太大,江溪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你要走啦?”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是昨晚叫成这样的。
董力靠过去贴她的脸,“怎么,舍不得我?”
江溪努努嘴,“董总日理万机,我哪敢不放人呀。”
董力笑了两声,起身整理衣袖,“走了。”
江溪嗯了一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从卧室出去,很快听见了关门声。
江溪仰面躺在大床上,长长地呼了口气。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样了,真怕没把他哄高兴,他发起脾气了吃苦头的可是她。
昨晚有一阵他要得很猛,江溪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就因为他说了什么她没有回应他。
可她能怎么回应呢。
男人在床上尽兴的时候可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可她当真能给他生孩子吗,江溪从来不敢这样想。
江溪起来洗澡,看见镜子里自己身上全都是一块一块的青紫,有的是吻痕,有的是他揉的。他在床上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回到妈妈家里才八点钟,女儿还在睡懒觉,江溪帮妈妈煮早餐。
江母扶着额头靠在墙边,脸色很不好,江溪看她站不稳,心头一跳:“妈妈你怎么了?”
“我头很痛,特别痛,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敲过一样……”
“这样的状态持续多久了?”
“昨晚你走了就开始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打电话呢!”
江溪很生气,却见母亲很为难的样子,“我、我想着你是不是拿了人家很多钱……我就不好、不好打扰你们……”
听得江溪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她就是为了钱把自己卖了,妈妈也是这样理解的。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眼下要紧的是要把母亲送到医院。
江溪进屋叫女儿起床,刚要给小风穿衣服,就听见外面咚的一声,她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往外跑,就看见母亲倒在了沙发边,“妈妈!”
江溪慌张地过去捞起母亲,奈何力气太小,也没办法把母亲抱到沙发上去。
小风出来看见外婆半昏迷,脸色很差,吓得都哭了,“叫爸爸,叫爸爸来救外婆……”
你爸爸?
江溪笑意苦涩,这辈子,可能是注定的,每一次紧要关头沉策都没有在她身边过。
有一次堕胎,他出差。
有一次她被摩托车撞伤,他出差。
她生小孩,他出差。
她母亲病重、小风高烧不退,他还是出差!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和他结婚的意义在哪里!
江溪跑到隔壁找来邻居,很快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
小风和妈妈一起,在医院陪着外婆,陪外婆做一项又一项检查。
小风问:“外婆住院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呀?妈妈,我存钱罐里有钱哦,要不然我们回去拿过来?”
江溪摸孩子脑袋,觉得很欣慰。
如今她暂时不会担心母亲没有钱住院,之前董力给得不少,不会再囊中羞涩了。
她不得不感慨,钱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