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坦坦荡荡,在斑驳陆离的光里,显出一种直击人心的纯粹的风华。
可这种毫不动摇却让景笙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因余怒戛然而止,逐渐火焰消减下去,仅看着她,也变得底气全无,不住闪躲着视线,“我…你先放开我,我,我现在……”
她却并不满足她此刻的逃避,手掌使力钳回她的脸,逼使她直视自己,“不想么?”蹙眉道,“那姐姐的亲近是哪一种亲近?妹妹不懂,还请姐姐指教。”
她受不得她如此逼仄,涨红了脸,拂开她的手,“为何你总要如此咄咄逼人?”
景年一时没回答,看着她低垂的脸,沉了一会儿,“是,我是咄咄逼人了。”直起身,在低垂的床幔前站了片刻,望着虚空,遂听景笙低低地说:“我既将话都说了,你应该明白我……”
“我不明白。”她垂眸俯视她,“景笙,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需要嫁人、成家。”
“可是那时我……”
“景笙,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几天,最近我也……”她屏了屏息,“对我自己、对我们,都感到迷茫,我一直在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未来?”
她是担心自己的下场会同沉一贯所差无几,因此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却不能说明了,这毕竟不是好事。但景笙听了,登时着急地跪起身,拧眉抓住她的衣服,“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她没想到景笙会问地这么直白,愣了一下,听她又说:“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发现没有我也能过得自在?”
自然不是这样的,但她当下只仔细打量审视着她。景笙见她沉默,益发委屈地蓄起氤氲,咬着唇盈盈地看着她,“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不能这样的……”
“景笙……”
话刚到嘴边,脖子上一道力圈住她俯下身——景笙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当真吻了她。
唇上柔软的触感停了一会儿,并未深入,景笙便将脸退开一些,“你不要这样冷静,我会害怕……”
她恍了一神,舌尖舔了舔嘴唇,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看着她亲昵地搂着自己的脖颈,却是一副伤心的模样,心口一紧,忙抱住她的身体,在她唇上温柔地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