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谌禹看着地面上那几个碎片,清癯的轮廓一阵阵的紧绷,“这是我最喜欢的碟子。”
“师父,对不起。”墨唯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好像很生气?
她立刻说道,“我赔给你好了。”
“赔?”陆谌禹抬眼,阴沉的看着她。
“恩。”墨唯一点头如捣蒜,不就是一个小碟子吗?
“知道这个多少钱吗?”陆谌禹问。
墨唯一不耻下问,“多少钱?”
陆谌禹一字一句,“200万。”
“……”墨唯一惊讶的张大了猫眼,“2……200万?”
陆谌禹点头。
“就这么一个小碟子要200万吗?”墨唯一不相信,“师父你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
墨家也是上流社会的豪门,但也不会用200万的碟子来装菜啊,太奢侈了!也太容易摔碎了吧?
而且她完全看不出那个小碟子能值200万,不就是花纹复杂一点吗?
“你还知道自己读书少?”陆谌禹呵呵两声,“这是我在景德镇拍来的珐琅彩骨瓷碟,全中国只有10套,限量款,还得过全国设计大奖,是艺术品,懂么!”
墨唯一:“……”
被鄙视了!
而且他说什么发廊?
听不懂。
捏捏小爪子,墨唯一虎着小脸质问,“你骗我的是不是?200万的艺术品你为什么不好好放在柜子里藏起来?”
“因为我很小心。”陆谌禹继续毒舌,“不像你,毛手毛脚,除了化妆,你还会做什么?”
墨唯一:“……”
好吧,又被鄙视了!
陆谌禹直接转身,“出来!”
墨唯一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
“你可以走了。”陆谌禹重新拿起对账单,在餐桌前坐下,“至于那个碟子,你想想怎么赔吧,赔不出来,下周你自动辞职。”
墨唯一:“……”
**
“小白。”
当晚,墨唯一只能跟自家老公求救,“你老婆又犯错了。”
萧夜白挑挑眉,“又怎么了?”
“我把师父最喜欢的碟子打破了。”
“怎么回事?”
“他感冒了,我和老汪一起去探望他,结果没注意把他的碟子打碎了。”墨唯一对对手指,“他说那个碟子值200万。”
萧夜白:“……”
“还说是什么发廊……”
“珐琅。”萧夜白淡淡的说道,“一种搪瓷制品。”
“这样啊。”墨唯一崇拜的看着他,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什么都懂,就是这么优秀。
她立刻拿出手机,“我还拍了照片,你看看吧。”
萧夜白接过手机,修长骨感的手指滑滑屏幕,“我让仲恺查一下。”
“恩恩!”
……
仲恺很快就有消息了。
“萧总,南城刚好有一套一模一样的珐琅彩骨瓷碟,卖家在古文化街,他说如果要买的话,明天下午三点过去就可以。”
“好。”
**
翌日下午。
萧夜白开车,载着墨唯一去买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