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姎真的被翻来覆去教训了一晚上。
先是哭闹,后被江珩存心收拾了一番,到后面酒劲上头又体力透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真真睡到日上叁竿,被空空如也的肚子叫醒。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大脑就已经接收到身上各处的感觉,第一反应是疼,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小穴,穴口被反复撑开,摩擦,现下火辣辣的疼,季姎怀疑是不是都要破皮了。头也疼,昨晚喝了酒又吹了冷风,折腾了大半晚,也没有好好睡觉,不疼才怪。
浑身都酸,比高强度体测过后更甚,大腿特别是胯骨那里酸得要命,动一下肌肉连着骨缝都要酸出汁来。
第二反应,我他妈胸口怎么有只手?!因为是侧身睡,两颗圆润的乳球挤压在一起,属于男人的手五指张得大开,甚至贪心地想包住两个奶子。
季姎呆呆看那只手,骨筋利落,指甲剪得短短,奇怪的是虎口附近有明显的茧子。
做什么会在这里起茧子。
没想明白,那手先动了,打着圈儿在她胸口揉了一把,少年声音闷闷,因为声带缺水显出一种别样的磁性。
“醒了?难不难受。”
你说难不难受,季姎简直想转身打他,换你被操到睡过去你难不难受。
背后一个胸膛贴上来,接着两条腿也缠上来勾着她的腿,那手在胸口作乱,黏在奶子上一般,少年的头发乱而软,窝在她颈侧,有时碰到耳廓就特别痒。
季姎想到听人说过,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
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第一次在床上睡醒相拥却一点都不陌生,仿佛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清晨或夜晚。
身后的少年搂着她温存一会就起身了,季姎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开口,明明昨晚才坦诚相见负距离交流,可酒意褪去太阳升起,回想昨夜的荒唐简直像一场香艳的梦。
少年赤着身子,只穿一条内裤,肩背上还有几明显的抓痕,现在已经有些红肿鼓起。季姎盯着看了一会就撇开眼去。
不一会江珩端着杯水进来,从沙发边拾回的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堪堪盖住重点部位,随着走动甚至能看见衣摆下微微鼓起,头发乱作一团,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翘起的发丝随着步伐晃动,平添了几分江珩身上少见稚感。
季姎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忿忿不平,自己浑身哪里都不爽快,偏偏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先喝口水,再…把药吃了。”
季姎才想到,昨晚第一次不小心内射了,之后少年干脆每次直接将白精射在里面。
静静看着手中的白色药片,混着温水吞下,又多喝几口水润一下干哑的嗓子。
“早上跑出去买的。”少年说这些时难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第一次没注意…这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