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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爱我(1 / 2)

若是如他们两人那般走的小心翼翼,只怕到天亮也走不到营地,马车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入了营。

此时天边已渐渐泛白,沈碧落忧心秦子墨,抱着肚子小跑了几步,将后面几人吓出一阵冷汗,好在最后到底是安全入了帐。

郑林坐在一旁捣药,时不时替秦子墨把把脉,看看最新状况。

永宁自沈碧落身后反超,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已经给王爷服了药?”

郑林点头。

永宁又问,“确定是解药吗?”

郑林摇头。

永宁一时气急,“你不确定,你就给王爷服用?”

郑林耸耸肩,“就算是毒药,反正王爷也没几时好活,死马当作......”他突然接到沈碧落的死亡凝视,及时悬崖勒马。

沈碧落收回目光,缓缓坐到床边,看着惨白面色,双目紧闭的秦子墨,双眼微微酸涩。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下巴生出的青须微微刺手。

“他几时能醒?”话虽是问的郑林,视线却未从秦子墨脸上离开。

永宁捣药动作一缓,摇了摇头,又想起她没看见,重新回道,“不知!”

见她怀疑看来,他只能解释,“外面只传北荒王室有种秘药能让人在七日内睡梦中死亡,却从没人见过,我也以为只是个传说!”

他指了指一旁药箱中的几个器皿,道,“这几日我用王爷的血反复试验,此毒很是霸道,以往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或是几毒相融,变成一种新的毒,又或者,两毒相争,留下来的便是最厉害的毒!”

“可王爷身上中的这个毒却甚为奇怪!”他摇摇脑袋,皱眉叹气,“它就像裹了一层最坚硬的外衣,其他毒进不去,它也不出来!”

永宁皱眉骂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人笑话你医术差!”

沈碧落没理他们之间的斗嘴,她挽住秦子墨外面的一只手,腕上盖着一层纱布,隐隐透着血迹。

她暗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道,“加油,我和宝宝都在等你!”

众人见此情景,皆是鼻头一酸,几人相视一眼,轻轻退出主帐。

不远处守着的左为走到永宁面前,“你跟我过来!”

永宁看了看旁边几人,又指了指自己,“我?”

洪齐推了他一把,“去吧!”

永宁只好一头雾水的跟着左为离开。

流觞望了望天际绚烂的红霞,压在心头几日的雾霾消散干净,他靠近洪齐两步,道,“老头儿,你去我帐内休息片刻,王爷、王妃这儿有我!”

洪老头煎熬几日,身子骨再硬朗,到底有些撑不住了,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他片刻,又坚持道,“待娘娘用了餐,我再去休息!”

流觞知道劝不住,点点头,让人送了烤羊肉,羊肉汤过来。

沈碧落腹中饥肠辘辘,竟是吃了大半个羊腿,再喝了整晚羊汤下去,身体立马暖和起来。

洪齐见她没再呕吐,胃口又如此好,神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满身疲惫顿时烟消云散。

看他神情欢快,沈碧落也没阻止他收拾碗筷,追问一旁流觞道,“白铠还在营中不?”

流觞摇头,“白首领昨日已回月堰镇!”

沈碧落点头,以他们的脚程,今日晚间就该到了,她继续问道,“可有法子尽快联系到他!”

流觞回她,“军中有专门传信的猎鹰,顶多半日便能到白首领手上!”

沈碧落又问了一件貌似不相关的话题,“白铠有多厉害?”

洪齐将碗筷收拾完毕,叫了个小兵拿走,扭头对沈碧落笑道,“左为,流觞这几个小子加起来也不是白首领的对手!”

沈碧落看向流觞,流觞点头,“白首领是先皇暗卫之首,陛下身边如今最厉害的几个,都是他的徒弟!”稍顿,又特意提了两人,“左为,暗衣也是!”

这下连沈碧落也不免诧异,她以为左为对白铠的尊重是出于对前辈的敬佩,却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关系。

她心生一计,眯眼偷笑。

“你传书白铠,让他将可儿几个就近安排到苍远镇来,然后让他尽快来苍月关,我有事拜托他!”

流觞点头应是。

“还有......”她喊住扭头就要走的流觞,“白铠到来前,北荒那边的喊战暂时都不要理睬!”

她笑的狡诈阴险,“这大过年的,打什么群架!”

流觞虽不理解她为何如此吩咐,但见她笑容诡异,知道她必定又是在想什么坏点子,反正要倒霉的是北荒那些笨蛋,他举双手赞成。

待流觞出去,她又转头朝洪齐道,“您老这几日没少被折腾,现在我已经安全了,也出不了什么事,你去找个营帐睡一觉吧!”

洪老头微笑点头。

她又多叮嘱一句,“我不喊你,晚饭前你就别过来了!”

她捂嘴打哈欠,“我这一觉少说得睡到下午,除非十万火急,否则别让人进来!”

洪齐有些犹豫,“娘娘要不换个营帐休息,王爷这边......”

沈碧落坚持道,“我就睡在边上,也能随时关注他的情况!”

洪齐双眼微湿,“好咧!”他的小主子总算苦尽甘来了。

见她哈欠连连,洪齐连忙告退离开,又在营帐门口吩咐了几句,才扭头离开。

沈碧落见帐外没了动静,这才除衣褪袜,爬到秦子墨里面,笨重的将自己塞进被窝,侧过来想抱着他取暖,却发现有些困难。

她垂头看见搁在两人中间凸起的肚子,微微一笑,拉着他完好的一只手,搁在肚子上,“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

外头阳光灿烂,营内两人相拥酣眠,时光一片静好!

······

秦子墨是在三日后,大年初六的傍晚醒来的,此时南襄这边已喊战一日,白铠单挑北荒十名大将,基本上是一招制胜,南襄士气大振。

永宁有些不明白,杀鸡焉用牛刀,在他看来,实在没必要。

被问的烦了,秦子墨一醒,沈碧落就告状道,“他是怎么当上军师的!”

在秦子墨面前,永宁还知收敛,乖乖闭了嘴。

沈碧落这才嘟囔出声,“能一招制敌的事,干吗要浪费多余兵力!”

永宁不敢质疑,躲到一旁生闷气。

不过他这闷气也没生多久,半炷香后,营外守将来报,有几个自称是王妃亲属的人想要进营。

沈碧落以为是赵乐康,让他放人进来,待几人进了营帐,所有人都傻了眼,是赵乐康没错,另外两人却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唐可儿和阿暮。

阿暮两眼汪汪,见到她便扑了过来,“主子!”

唐可儿也想效仿,却被永宁一眼瞪过去,强忍了泪意,眼巴巴在留在原地独自委屈。

几人唯赵乐康一人镇定,亲眼确认了沈碧落的安全后,便朝秦子墨执礼道,“姐夫!”

半靠在榻上的秦子墨点头回应。

几人想来是白铠前脚刚走,后脚便跟了出来,一路上没地儿歇脚,此时是又饥又寒,永宁心疼,拉着唐可儿出去吃饭,洪齐也将剩下来的几人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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